、朋友,我只是個送水的!
安樂沒急著回答,他縮在被窩裡問系統,“這一桶砸下來,許教授的怨氣值應該消除幹淨了吧?”
任誰被這樣砸心裡肯定都不好受,安樂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棍子教授,之前為了怨氣值一直忍著,就想等消除幹淨後,可以不再有那麼多顧忌,想罵就罵。
許斯年對他的怨氣,大多來源於當初調戲了許斯文,而經過這件事,應該算是兩清了。
系統稍有遲疑,“怨氣值並未消除幹淨,反而相比一個月前有增長。”
安樂恨不得發去一個黑人問號臉,他腦袋差點被砸開花,怨氣值不減反增?什麼邏輯!
心頭窩火的安樂,也不管什麼怨氣不怨氣了,反正都在漲,還不如先罵兩句讓心裡通快一點。
他瞪著許斯年,“關你屁事,老子樂意被砸,還就愛被開瓢。”
許斯年臉繃緊,一副快要發火的模樣,安樂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不顧自己頭暈,冷哼一聲,翻了個大白眼。
病房又安靜下來,喬安舔舔嘴皮,有點渴。
身邊也沒杯水,安樂拉不下臉皮叫許斯年給他倒水,更冒火,他看著站在床邊的許斯年,說,“許教授,您的三十萬我賺到錢立馬就還,改天您給我一個賬號,我每個月把工資都給您,其他咱就算兩清了吧,成嗎?”
許斯年還是不說話,安到,“我這下不來床,就不送了,您慢走。”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管許斯年。
安樂沒注意許斯年走沒走,在接觸到替死目標後,除替死那次系統能幫忙消除痛感外,其他時候都只能做保護,不能做無痛。所以他現在頭暈腦脹,只想睡覺。
可惜閉上眼睛後反而更暈,有種夢中旋轉大床的感覺,安樂睜開眼。
許斯年站到了他身邊,俯身到安樂臉旁看著他,見安樂睜開眼後,才站直,“你就那麼喜歡她嗎?”許斯年問。
安樂一頭霧水,聽不懂許斯年在說什麼,“誰?”
“你不躲開是想像我證明什麼?證明你就算被砸死,也想繼續和她在一起嗎?”許斯年說。
“神經病!”安樂心情和聽到自己欠了三十萬時,一模一樣,“你說什麼呢!不是你叫我去和她說清楚的嗎?!”
“你不是很不情願嗎,還當著我的面傷害自己。”許斯年雙手環胸。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情願了,我明明積極配合組織工作,我冤死了我!”安樂把腳從被窩裡伸出來,往許斯年踹去,許斯年後退一步,靈敏躲開。
許斯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坐到床邊的板凳上,“我讓她在家裡思過了,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這次是斯文太過分,醫藥費由我來出。”
安話。
又過了一會兒,安樂躺在床上數綿羊,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你和她說的是真的嗎?”許斯年突然問。
好不容易要睡著,臨門被人吵醒,安樂悲憤的嘆了口氣,看向許斯年。一轉頭正好看到對方死死皺著眉,明顯一副懊惱的模樣。
“什麼東西是真的?”安樂覺得他和這高智商的許教授溝通,真的超困難,什麼話都說一半,誰能懂?
許斯年雙唇用力抿起,像是在掙紮般,片刻才繼續說,“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嘁!”安樂無語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你整的那麼嚴肅。”
許斯年沒說話,抱胸認真地看著安樂的眼睛,像是能從裡面看出安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