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被困進了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
江離:“你沒醉!”
耳邊傳來一股熾熱的氣息:“不,我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宛如嘆息:“阿離……”
不管江離沒出息,聽到這略帶沙啞的聲音,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
他靠在寬闊有力的肩膀上,閉了閉眼睛,伸手就要推開。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亦或是天涯海角樓中的那一段記憶,他手上的力道一卸,半推半就。
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黑沉沉的眼瞳,其中有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慾念。
那是一團火。
只要一觸碰就會被烈火燒身,難以平靜下來。
江離覺得自己化身成了一團飛蛾,想要撲入這團火中。
他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從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摟住了沈霽雲的肩膀。
……算了。
忘記掉那些繁文縟節,忘記掉外在的身份與皮囊,只在最純粹的慾念之海中沉淪。
……
一夜醒來。
江離一抬手,就看見手臂上一塊塊斑駁曖昧的痕跡,在白皙的面板上格外的明顯。
伸手一碰,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在心頭罵了一句:沈霽雲這人是屬狗的嗎?
手臂上的印記只是其中一部分,在被子的遮掩下,還有更多難以啟齒的印記。
江離罵了一陣,起身披上了外袍,房間裡早已不見罪魁禍首的身影。推門出去,就見那人筆直地站在二樓圍欄上,低頭望著下方。
街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有人敲鑼打鼓,沿著長街大聲嚷嚷。
“千裡傳音——”
“來自北境的千裡傳音——”
這一出聲,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什麼傳音?”
“北境距離我們這兒這麼遠,千裡傳音,可要耗費不少的靈石,是哪家宗門這麼大手筆?”
“到底是什麼要事,還不快說!”
那個傳話的是個還未及冠的小子,笑嘻嘻道:“客官別急,若是覺得我這訊息有用,還望打賞一二。”
有個闊綽的公子哥當即道:“廢話什麼,說就是了,本公子還能少得了你的賞?”
小子拱了拱手:“那我便說了。”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太忘宗傳令——望舒仙君無情道被毀,叛出宗門,毀壞望舒峰,已經入魔。太忘宗大義滅親,若有人見沈望舒,殺之必重金酬謝,奉為上賓!”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死寂,連個出氣的人都沒有。
時間像是凝固在了這一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直到不知是誰將懷中的東西摔在了地上,“咣當”一聲,打破了眼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