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收回目光,正色道:“江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硯的人正在搜山,我們需要儘快離開。“
“不必慌張。“江老走向香爐,輕輕撫摸那枚墨綠琉璃珠,“此處有我佈下的陣法,外人無法輕易發現。你們今晚可在此休息,明日我會助你們潛入皇城。“
他從櫃中取出一個錦盒,開啟后里面是一枚通體碧綠的玉環:“這是香魂玉,可以暫時掩蓋你的血脈波動,避免被沈硯感知。“
林晚接過玉環,小心翼翼地戴在手腕上。清涼的觸感立刻從腕間蔓延,頸側胎記的隱隱刺痛感也隨之消退。
“謝謝。“她感激地說。
江老搖頭:“不必謝我。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天色已晚,你們先休息吧。明日還有更艱難的挑戰等著你們。“
林晚和陸川在江老的安排下,在屋內的側室休息。蘇晴則被安置在內室,繼續接受治療。
夜深人靜,林晚輾轉難眠。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她輕輕撫摸腕間的香魂玉,思緒萬千。
突然,一聲幾不可聞的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悄悄起身,透過門縫向內室望去。只見江老正跪在那青銅香爐前,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拿著一張泛黃的紙箋——紙上隱約可見現代印刷體的字跡!
林晚心頭一震,江老竟然也認識現代文字?他究竟是什麼人?她正欲細看,忽覺背後有人。回頭一看,陸川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
“你也發現了?“陸川用現代普通話輕聲問。
林晚點頭:“江老不簡單。他似乎知道太多關於未來的事。“
“我們必須保持警惕。“陸川神情凝重,“時空穿越中,沒有絕對的盟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
林晚望向安睡的蘇晴:“未來的我曾警告過關於蘇晴的事,你覺得她真的值得信任嗎?“
陸川沉思片刻:“蘇晴為你擋箭是事實,但未來的你一定有警告的理由。我們需要保持觀察。“
兩人正低聲交談,內室的江老突然開口:“二位既然醒著,不妨進來一敘。“
林晚和陸川對視一眼,推門而入。江老已將那張紙箋收起,平靜地坐在香爐前。
“你們有很多疑問,我知道。“江老苦笑,“但有些事,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
林晚直截了當:“江老,你不僅僅是古代的御香坊總管,對嗎?你認識現代文字,瞭解未來的事。你到底是誰?“
江老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與你們站在同一邊——阻止沈硯破壞時空秩序。“
他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上面刻著“天機“二字,與陸川的令牌一模一樣!
“你是天機閣的人?“陸川震驚道。
“我曾是。“江老嘆息,“天機閣的使命就是保護時空平衡。陸川,未來的你也是天機閣一員,只是你現在還不知道。“
這個資訊太過震撼,陸川一時語塞。林晚卻抓住了另一個關鍵點:“您說'未來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沉睡的蘇晴:“趁她還在昏迷,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件事:蘇晴的體內,也有香魂血脈,只是較為稀薄。這也是沈硯選中她的原因。“
“她也是香魂傳人?“林晚驚訝地問。
“不完全是。“江老解釋,“香魂血脈有主次之分。你是主脈,擁有啟用配方的能力;她是支脈,只有輔助作用。但在特定條件下,支脈也可能被強化。“
林晚恍然大悟:“所以沈硯控制她,是為了在我不配合的情況下,將她作為備選容器?“
“聰明。“江老讚許地點頭,“不過,這只是沈硯計劃的一部分。他還有更大的野心。“
正說著,江老突然臉色一變,看向窗外:“不好,有人來了!“
林晚和陸川警覺起來,只見窗外火光漸近,隱約可聞馬蹄聲。江老迅速起身,將香爐收入懷中:“陣法被破,是沈硯!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陸川背起蘇晴,江老則帶著香爐,三人倉促從後門逃出。就在他們離開的剎那,一支火箭飛入木屋,轟然爆炸!整座木屋瞬間化為火海!
“走!“江老引領他們向山林深處逃去,“前面有條地下暗河,可直達城外!“
身後傳來沈硯憤怒的吼聲:“江老匹夫!你以為能逃得了嗎?“
林晚驚魂未定地奔跑著,忽然腳下一滑,跌入一個陡坡。她本能地抓住身邊的樹枝,卻見陸川和江老因躲避追兵,已跑向另一個方向!
“林晚!“陸川焦急的呼喊聲遠遠傳來。
林晚正要回應,卻看見沈硯帶著數名侍衛已經追到坡頂!她不敢出聲,只能悄悄隱入灌木叢中,屏息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