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剛鬆了口氣,沈硯卻悄聲在她耳邊道:“聰明。不過,這隻能為你贏得幾個時辰。午時三刻的約定,你怕是赴不了了。“
她渾身一冷——沈硯知道約定!難道蘇晴背叛了自己?
回到天牢,林晚飛快檢查智慧手錶,發現一條新訊息:“計劃有變。沈已知曉。金闕門北側,我等你。——C“
C是誰?難道就是陸川?林晚思索著,忽見一件奇怪的物事從草墊中滾落——那是一支現代口紅!型號正是YSL小金條1966,蘇晴最愛的色號。口紅管身被剖開,裡面居然藏著一張紙條!
“姐姐,對不起。沈老闆逼我告密。別信任何人。現代失竊的不只是香爐,還有'鸞鳳和鳴圖'。圖中暗藏機關,指向香魂引真正藏身之處——你的血脈。“
林晚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又發現紙條背面還有一行小字:“手錶有GPS定位,他們在追蹤你。碰面前請丟棄。“
她立刻將手錶藏進稻草下。蘇晴的背叛似乎並非全然自願,這讓她稍感安慰,但更多的是困惑:為何沈硯如此確信她身上藏有香魂引?
牢門再次開啟,一名身材高大的侍衛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林大人,該走了。皇后娘娘突然醒轉,要親審於你。“
林晚心頭一緊。此時離午時三刻尚有兩刻,若去皇后宮中,必會錯過約定。但若拒絕,又涉嫌抗旨,罪加一等。
“煩請稍候,容臣女整理衣冠。“她強作鎮定,飛快思考對策。
侍衛冷漠點頭,退到門外。林晚迅速掏出那支口紅,塗抹在手腕內側,隨後在粗糙的石壁上輕輕一劃——口紅殼竟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這絕對是現代特工裝備的設計!
就在她思索如何脫身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侍衛轉身檢視,林晚趁機將小刀藏入袖中。
“怎麼回事?“她佯裝鎮定詢問。
侍衛回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什麼,走吧。“
林晚跟隨侍衛穿過陰暗潮溼的地道,心中疑竇叢生。這名侍衛步伐輕盈,腰背挺直,與一般粗鄙的牢頭判若兩人。更奇怪的是,他們走的並非通往皇后寢宮的路線。
“這不是去皇后宮的路。“林晚故意試探。
侍衛頭也不回:“聰明人。“
這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現代人特有的韻律!林晚心頭一震,難道這就是留言中的“C“?
行至一處僻靜角落,侍衛突然停下,回身看她:“還有兩刻到午時三刻,我們必須在金闕門與他匯合。“
“你是誰?“林晚警惕地問。
“陸川。“侍衛簡短回答,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天機閣。“
天機閣?林晚搜尋原主記憶,這是江湖上一個神秘組織,專門蒐集各類秘聞奇術。但在現代記憶中,“天機閣“是故宮某個展區的古稱!
“你也是現代人?“林晚直接用現代普通話發問。
陸川略顯驚訝,隨即用同樣的語言回答:“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沒錯,我是故宮文物安全部的。三年前就在追查沈硯的文物走私案。“
“那封信是你安排蘇晴送的?“
“是,也不是。“陸川謹慎地望了望四周,“蘇晴是雙面間諜,既為沈硯工作,也受我控制。但她最近行為異常,我懷疑她完全倒向了沈硯。“
林晚思忖片刻,決定信任這個陌生人:“香魂引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在我的血裡?“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香魂引是一種能讓人穿越時空的香方,傳說只有特定血脈的人才能啟用。而你,林晚,你的先祖就是創造香魂引的人。“
“我的先祖?“
“你頸側的胎記,那不是普通的胎記,而是'香魂'認主的標誌。“陸川語氣急促,“現在沒時間解釋這麼多,我們必須趕緊離開。沈硯已經派人四處搜捕。“
他遞給林晚一件侍衛外套:“穿上這個,低著頭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