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即將崩裂的容器,如果放任下去的話可不僅僅是十年前冬木大火那種程度。”
“但saber,你的劍我是曾親眼見過的,那種程度的話,連同黑泥和身為容器的我一下破壞掉完全沒有問題吧。”
其實吉爾伽美什的劍也可以,但以那位王的性格,不搗亂都謝天謝地了。
說起來吉爾伽美什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我忍不住朝吉爾伽美什嘛瞧了瞧,他還是保持同一個姿勢坐著沒什麼動靜。
這就有些奇怪了,但現在我也實在沒什麼精力分心管他。
“……你是認真的嗎?”saber緊緊握住劍,看起來十分掙紮。
“只能是認真的啊,畢竟這裡能做到的只有saber吧。”雖然請別人宰了我這件事我也不好受,但我相當不聰明的大腦也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
而且……
“士郎,是你沒錯吧?”
其他人都本能看向紅a,紅a皺著眉頭,眼睛卻沒有看我。
“你在說什麼?”
“你的結界形成時。”
“離你最近的劍不是你平時手上拿的那對,而是我非常熟悉的兩把劍。”
“盛大的忿怒和微小的忿怒。”
當然僅僅這些也還支撐不了我確認archer的身份,但是……
在過去的記憶洪流下,我想起了遊戲中自己唯一那張四星卡的名字。
白發黑色面板的英靈在最終再臨時的表情是笑著的,而代表其身份的名字大大方方的寫在下面。
衛宮。
眼前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衛宮切嗣,那麼考慮英靈本就跟科學無緣的不合理性,再加上大膽的猜測。
“衛宮士郎,或許我應該對你說好久不見?”
除了黑泥湧動的聲音,現場現在是死一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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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說得出這種話。”
“恰恰相反,我現在還挺清醒的。”在意識到對方身份後,我就控制不住的用溫和過頭的眼神看著紅a,但紅a卻一直沒有敢與我對視。
也是,這小子能走到這一步絕對是犯了不得了的嚴重錯誤,要不是現在不是時候我都得抄掃帚抽這小子一頓,但眼下我希望他去做的只有一件事。
“帶上現在的你和你的禦主離開教堂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這群英靈處理。”
這就是我希望他做的事,正義也好,世界毀滅也好,其實都本不是他該承受的,但現在他已經走到這一步,我除了嘆息也做不了什麼,只是希望這死孩子就別來參與幹掉我這種心碎事了。
成了英靈還要親手幹掉自己以前的家人,也未免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