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當一個純粹的治療機械就好。”
“當然,我不否認這是一種扭曲的生活方式。生前,在床榻上也依然燃燒執著的那段歲月都是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不在乎。因為我只想以鋼鐵般的軀體、鋼鐵般的意志向世界傳播……”
“傳播能被治癒的希望。傳播痊癒的歡喜。這些都是當時世界所需要的。”
“為了那個目的,我拋棄了一切,但我並不後悔!”
啊……
將自己視為拯救的機械的英靈我也知道一個,但他在一次次手染鮮血的拯救中後悔了。
所以他回應了來自過去的召喚,想要殺掉曾經還心存理想的自己。
將自己視為機械行動這個觀點,我本人是不認同的,因為人終究是有感情的,而所謂現實就是總有實際情況與感情沒法兼顧的時候。
機械總有壞掉的那天,當然,這些話現在說出來可不合適,我習慣把智商扔掉,不代表我會把情商也扔掉。
“——我問你,蠻族之王。這種支配必要嗎?”南丁格爾的質問氣勢洶洶。
“對未來的展望呢?路途的盡頭究竟在何方呢?”
這些問題都是身為一個王必要要去考慮的,而狂王對此的回答卻是……
“誰知道啊?”他如此答到。
讓他做王的話,即使是我都能知道,盡頭只有毀滅啊!
“沒有對吧。這所作所為等同於重度燒傷。所以說——你和我不一樣。”
早已有心理準備的南丁格爾振振有詞。
“我的血因夢想而沸騰。”
“你的血為野心而冰冷渾濁。”
“這就是病。讓我為你治療吧,庫·丘林。”
“我就算是死,也要治好你!”
狂戰士都是一群瘋的差不多的家夥,為自己生前的信念偏執所以最後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
哪怕殺了你,也要救你!
這狂化的提燈天使就是如此矛盾又如此堅定。
“……話說完了嗎?由於太過令人詫異,以至於不小心聽入迷了。”
話療自然是說不動本來就瘋的不輕的狂王,況且那一通話是話療還是小醜的獨角戲在他眼裡都有待商討。
“病。病。疾病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說的還真是恰當。我雖然已經習慣了詛咒和傷痛,但還從未患過那個叫疾病的玩意兒呢。”
“這就是所謂的恍然大悟吧,鋼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