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退場時說一大堆廢話是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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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怎麼控制住自己的雙手把雙槍往自己胸口送的。
但是我就是抗住了,雖然只是暫時的。
曾經對敵的槍尖一點一點的往我胸口靠了過來。
我能感覺到控制感一陣一陣加強,自裁的恐懼和被莫名背叛的憤怒讓我表情失控,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表情就是。
這一瞬間我真t想從肯尼斯祖宗十八代的罵上去,如果時間準許我還能反複罵個幾百遍!可現在的我哪還有那個時間?
熟悉幾日的雙槍尖頭泛著冷光,我想松開它們,手卻不受控制的握的更緊。
“肯尼斯——!你他媽的——”為什麼啊?!
為什麼突然玩這通啊?!原因呢?!
即使只是認識幾天也好歹算是並肩作戰過的同伴啊!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啊!
心直接跌到谷底,現在支撐著我的信念不過是想向肯尼斯討個說法罷了。
面前的saber臉上帶著不可置信,更遠處的愛麗絲菲爾在震驚過後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天好像開始矇矇亮但光卻沒有絲毫照過來輪椅聲嘎吱嘎吱作響那另一個腳步聲是誰是誰是誰?
我帶著暴怒不解的心奮力在令咒的作用下抬頭看向了輪椅所發出的響聲。
衛宮切嗣無聲的跟在後面,肯尼斯以絕望的目光望著我,名為索拉的女子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是,這樣啊——
雙□□向身軀,噴濺的聲音比指甲劃玻璃還要刺耳,兩把槍染上了使用者的血。
一切的暴怒隨血腥味的散出消逝,轉而被濃重的悲傷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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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說明一下,我並不是不生氣,實際上如果來得及我肯定會把肯主任踹下輪椅再踩兩腳,最後再吐口吐沫。
但是,看到傷痕累累的索拉和無可奈何的肯尼斯時,明白了一切的我突然就不那麼憤怒了。
至少沒有上一秒恨不得捅死他那麼憤怒。
被衛宮切嗣威脅在索拉和我與聖杯戰爭做出選擇了嗎?
那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所以我順勢放棄了掙紮,任自己被穿了個對穿。
我也覺得我有點豁達過頭了,但是我確實沒法責怪肯尼斯什麼。
因為在自己深愛的人與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之間做選擇,選擇結果太過一目瞭然,即使這個認識沒幾天的人有可能會帶來巨大利益,也不過時充滿了太多不確定性的賭博罷了。
換成我自己的話,我的家人跟我老闆被綁匪綁架只能救一個,我大概也會救自己親人。
即使救了老闆能獲得利益,但感情是替代不了的。
但是被放棄的話難過還是會難過的嘛。
不過往好了想,我本來就已經死了,在死前把另一個人的生命推上岸,也不是不能接受對吧。
雖然是被迫做出選擇的,而且選擇權也不在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