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達內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似乎是很為嚇到了弟子而感到得意。
“想過，想過。”齊達內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笑著安撫莫德裡奇。
莫德裡奇抬手拍了拍胸膛，重重喘了一口氣，好懸才緩過來了稍許。
“先生——！”莫德裡奇拖長了音調，聽起來又有點像是被瓦西裡傳染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齊達內又用某種帶著深意的目光掃了莫德裡奇一眼，然後問他，“知道是什麼讓我改變主意，留下的嗎？”
莫德裡奇當然不會知道。
好在齊達內也並不指望他的回答。
“是瓦西裡。”齊達內說。
莫德裡奇再度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瓦西裡還有這功效？莫德裡奇覺得，一線隊全員有必要請瓦西裡搓一頓。
“這三年，我在皇馬做到了一個教練能做到一切。我們拿過聯賽，拿過歐冠冠軍，而且拿了三個……好吧，其實還差個國王杯，但是這不算什麼。”說到此處，齊達內自己就笑了出來，看起來很得意的樣子。
當然，齊達內所取得的成就——無論是作為教練還是球員所取得的成就，都確實值得他得意。
“上個賽季結束，我其實覺得是時候結束了。”
“我想要休息休息，度度假，陪陪家人，等到準備好了再開始下一份工作。”
功成身退，確實很符合齊達內一貫的作風。
也讓莫德裡奇確定，齊達內現在和他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存在為了好玩而故意嚇他的可能性。
看吧，這就是教練功成名就財富自由的壞處，莫德裡奇想。
想撂挑子就撂挑子，想休假就休假……以後就該出個制度，教練主動辭職罰得他傾家蕩産！！
似乎是被莫德裡奇的表情變化取悅到了，齊達內很順手地揉了揉弟子柔軟的金棕色長發。
真是的……怎麼弄得我跟瓦西裡似的？短腿肌肉兔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躲開了齊達內的魔爪。
“放心，放心，那都是從前的想法了。”齊達內趕忙安撫弟子。
“擬辭職報告之前，我想起了瓦西裡。”
“瓦西裡是我見過的年輕球員裡，天賦最高，也實力最強的一個。”仗著瓦西裡聽不見，齊達內毫無心理負擔地誇起了容易驕傲的小弟子。
“我忽然覺得，帶著他成長，看著他走上巔峰，培養出一個史上最年輕的金球先生，或許也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
“而且，我答應過他了。”齊達內停頓了片刻，又感慨了一句，“雖然不太情願吧，但是做人先生的怎麼能食言呢？”
莫德裡奇不太知道齊達內都答應過瓦西裡什麼。
不過這無關緊要，能壓得服更衣室，也贏得了球員真心尊敬和喜愛的冠軍教頭願意繼續留在皇馬，比什麼都好！
唯一的問題是……
“這話可不能告訴瓦西裡。”莫德裡奇說。
齊達內笑了一聲，隨口接上，“那是當然！”
“跟他說的話，小孩兒要臭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