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在這個世界,又長大了一歲!
瓦西裡慢慢清醒過來,懵懂一片的頭腦開始轉動,然後湧出了一個自以為很機智的念頭。
我才醒……剛剛醒來,頭腦不清醒,是很正常的對吧?
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抱了不該抱的人,親了不該親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再說啦,今天是我生日誒!
天大地大,壽星最大!
世界盃兩場五球的壽星,最最最最大!!
有幾分刻意地,瓦西裡抬手揉了揉眼睛,還張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很可愛的模樣。
莫德裡奇把瓦西裡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瞬間柔軟得不像話。
不等他理順自己的思緒,便眼見著少年的身子直了起來,緊接著兩隻手臂都伸展開來,以一手環著他的脖頸,一手摟住他的腰身的姿勢,將他牢牢禁錮在懷抱裡。
摟在他腰上的那條手臂,甚至得寸進尺地摸了兩把,摸得在場上從來不知疲倦的克羅埃西亞隊長,整個身子彷彿都軟了。
莫德裡奇看似身體瘦弱,但實則也是一個可以承受一週三賽的職業球員。
只要他不想,至少是不可能讓人這樣輕易地鉗制住的。
但他甚至沒有表現出哪怕絲毫的掙紮。
疑似還沒有睡醒的狀況下,瓦西裡身上那件印著沃爾瑪ogo的倒黴睡衣,領口的扣子散了開來,露出少年胸口一抹白膩的肌膚。
明明是在更衣室裡見慣了的場景,這一瞬間,莫德裡奇的目光卻幾乎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莫德裡奇的喘息聲,無法控制地粗重了起來。
瓦西裡卻絲毫渾然未覺。
少年一面有些誇張地打著哈欠,一面異常靈活地把自己整個人都貼了過來。
懷裡的身子已經幾乎要僵到不能動彈了,瓦西裡卻半眯著眼睛靠了上去。
他跪在床上,微微弓著身,使自己處於和站在地上的莫德裡奇同樣高的狀態。
然後,瓦西裡用自己的額頭抵上了莫德裡奇的。
而且用力蹭了蹭。
下一步,是瓦西裡的唇。
在莫德裡奇隱含著期待也隱含著驚恐的複雜目光中,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吻的吻,最終落在了他的唇畔。
卻是輕得如同蝶翼一般。
而且,一觸即離。
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吻的吻過後,瓦西裡松開了鉗制著他的雙手。
甚至瓦西裡整個的身子,也倒回,或者說砸回了床上。
甚至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看模樣,被他壞心地鬧醒的少年似乎是又睡了過去。
甚至打起了小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