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揚嗤笑一聲,“你以為是在過家家嗎?你要人他就放?”
這是博弈,是戰爭,是會有人流血犧牲的革命。
“瓦西爾會的。”德魯瑟面上此刻出現一種莫名的自信。
“隨便你,但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西爾維亞的處境很危險。”
“是的,格奧爾基,請你快些吧!”安娜緊張地開口,不禁蹙眉。
德魯瑟接過安娜遞來的紙筆,開門見山地寫道——瓦西爾,請你放了我的夥伴。
斯托揚斜睨一眼,笑出聲來,“老兄,你可真聰明!交易達成的前提就是給與益處,你現在只是一個向父母索要禮物的孩子。”
於是德魯瑟接著下筆,寫下幾個字元後,抬眼望向兩人,視線交錯。他沒好意思地背過身,再次下筆。
親愛的瓦西爾:
等我們成功的那一天,國家將沒有階級,我便可以自豪地站在你身邊,我們一起尋個郊外的小木屋,自在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為了早日的勝利,請快些放了我的朋友好嗎?
德魯瑟親筆
德魯瑟寫完後抬起頭,將信紙折起來,塞進信封。
“寫好了,安娜,拜託你找人送給瓦西爾。”
安娜接過信封,有些不自信,這封薄薄的信真的能救出西爾維亞嗎?可現在她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德魯瑟的信上。
幾人焦急等待著,惶恐不安中度日如秒。
信件的確被安娜託人轉交給一個車夫,由他送去瓦西爾府上。可惜信紙實在普通,廉價到普斯都不屑於開啟,將它隨手丟在廢紙簍中。
瓦西爾對信上的內容一無所知,他仍舊沉浸在失去德魯瑟的陰霾中。
“普斯,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德魯瑟現在應該已經聽到訊息了吧?他趕到這裡最多不超過三個小時吧?我再等三個小時,他便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先生……瑪麗婭·露莎公主要回去了。”
“回去便回去吧!不必知會我一聲。”
“她說您與她的交易令國王很開心。”
“交易?交易啊……”瓦西爾想起來了,他還要將迪米特爾撒向土地名為“反抗”的種子一一鏟除呢!
“普斯,派人去將迪米特爾·布拉戈耶夫調查清楚,他的痕跡、做事風格都要知道。”
“是。”
只要沒有迪米特爾·布拉戈耶夫,沒了他領導的組織,德魯瑟會心甘情願回到他身邊的,時間不會太久,他也撐不了太久。
門客通稟,男僕得到瓦西爾的準許後,安吉莉娜走了進來。
“神父先生,下午好,今日我是來辭別的。”安吉莉娜說完優雅地屈膝行禮,眼中不再害怕迷茫。
“現在外面的形式不甚理想,今後只會更糟糕,你的堅持、理想都會被摧毀的一塌糊塗。安吉莉娜,即使這樣,你也要離開嗎?”
“神父先生,經歷挫折後我想我會更加勇敢,再沒有什麼能將我摧毀。”
“前些日子,你可還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