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紅忙道:“那我去跟小姐說,讓她偷偷聯系以前的弟子。”
賀星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反問道:“你覺得陸遙雪是那個有聲望的人?她有什麼聲望,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聲望?”
輕紅漲紅了臉,低下頭去不吭聲了。
賀星河淡淡道:“師兄才是那個人。”
沈欽突然被點名,有點懵,他愣了愣以後立刻擺手:“我不行我不行,師弟是百年難遇的修真奇才,修為遠高於我,師父在世時就曾說,你將來或可撐起整個紫霄宮,現在就是那個‘將來’。”
賀星河移開視線,道:“你是師兄,有聲望不僅僅是有修為,你在紫霄宮近二十年,很多外門弟子信服你,你出頭,才會一呼百應。”
沈欽差點就要信了,但他若真的順杆爬,佔了這個領頭的位置,只怕他先前辛辛苦苦在賀星河這裡刷的好感度就要一朝清零了——畢竟他先前好幾次向賀星河表達過想要擁護他的意願,他要是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賀星河這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家夥,嘴上肯定不會說什麼,心中一定重重地記上一筆。
沈欽認真地看著賀星河,道:“師弟,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為光風霽月,如今這樣說,以後仍是如此,為此,我願鞍前馬後追隨你,效犬馬之勞。”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真誠,賀星河的耳朵竟紅了。
沈欽:“???”
賀星河近乎慌亂地轉向輕紅,道:“你、你回去跟你家小姐說,說、就說別的事情不用她管,只要她能牽制住面具男就行。”
輕紅點點頭,沖著他們福了福身,便消失在逐漸黯淡的天色裡。
沈欽:“師弟,你說我們是親自去接觸曾經的外門弟子,還是透過方圓……誒,星河,你走那麼快幹嘛,走慢點兒啊。”
賀星河回頭生氣地道:“別那麼親熱地叫我的名字,別跟我套近乎!”
沈欽:“……”
師弟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他們現在相處挺好的,他叫他星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常有的事,他為什麼現在突然生氣?
沈欽打算問清楚。
沈欽:“師弟……”
賀星河回頭,明明是很生氣的模樣,偏偏耳朵更紅了:“別以為你如今仰慕我,你曾經做的那些事就能一筆勾銷,白日做夢!”
沈欽:“……”
仰慕你?
師弟,你的戲好像有一點點多。
但他仔細回味自己的一言一行,竟不得不承認,若他是賀星河,他恐怕也會把自己當成天下第一號的狗腿子。
他是不是表忠心,表得有點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