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月落日出的不停地走啊走啊走的,很容易就暫時的忘卻了時間和地理上的概念,直至大平原上最多見的黃潮土(淺色草甸土),已經被顏色更深的沙姜黑土(青黑土),間雜著越來越多大河泛道的風沙土;河間窪地、扇前窪地及湖澱周圍的鹽鹼土,構成的額斑斕的大地顏色所慢慢取代了之後。
“懷來鎮已經到了。。”
“前方就是無定河了。。”
而在已經變作一處臨時糧臺所和屯營的懷來鎮外,作為淮軍控制下的駐防地的一個顯著特徵,除了一些像是葡萄串子一般掛在路口的人頭之外,還有一些帶著枷披頭散髮跪在地上的人,都是因為各種作奸犯科的行跡而被就地處置的不法之徒。
像是一些罪跡昭著之輩,就乾脆被就地執行戰地之法,成批簡略的公開宣判之後就懸首示眾了;罪行稍輕的也要承擔不同程度的刑罰之後而肉坦帶枷的後果。
其中甚至還有個別是把扒掉軍服計程車卒,卻亦是沒能控制住自己而違反戰場軍紀的後果。也被他給指了出來,作為身後這些帶來的新卒們引以為戒的現身說法例項。
而在懷來鎮之外,則是眾多地方百姓和流民,所組成的檢疫營和編管區,剛剛被收割並且翻過的田野上,還有挎著小籃和筐子的婦孺,在土裡細細的翻找著什麼。
。。。。。。。。。。
“這就是無定河啊,”
我看著面前一條看起來並不算寬闊的河流感嘆道,這就是自開山老怪《尋秦記》之後,前赴後繼的穿越者們喜歡拿出來刷逼格的那句“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春閨夢中人”的最初出處啊。
“也不過是那麼回事啊。。”
不過,這條河也是安東大羅氏的傷心之地和盛極而衰的轉折點所在,包括當年羅氏最出色的將領和家族子弟在內數萬遼東勁卒,就因為中了宿元景誘敵深入的圈套,而在此久戰不下師老疲敝而四面楚歌進退不得,最終一朝覆滅而幾無逃歸;曾經威名赫赫而書讀有中興氣象的安東大羅氏,也因此差點陷入一蹶不振的衰亡和低潮期。
現在再度由我率軍重臨此地,對在軍中效力的那些羅藩舊屬而言,也沒有某種宿命輪迴和天意使然的意味,而格外充滿了鬥志和某種雪恥前仇的熱切激情。
不過另一條剛好匯聚於此的河流支系,對我而言也是大大有名的存在,因為它的名字叫做高粱河,其上游自西山而出由北向南的直接穿幽州城而過,也是幽州故城的重要水源和當地河運支渠所在之一。
也就是另一個時空的那位急功近利或者說是好大喜功的北宋太宗趙老二,在滅亡北漢的勝利衝昏頭腦之下,打出那場先勝後敗的高粱河之戰,鬧出御駕親征的天子初聞敗績,就丟下奮戰的大多數軍隊隻身以逃的笑話;連帶葬送掉開國以來所積累的勝勢和百戰歷練的精兵強將,就此被扒掉軍事韜略上英明神武的畫皮,乃至令整個有宋一代就此轉入被動挨打的戰略守勢的關鍵歷史轉折點;
當然了,對於那些腦殘粉而言,這是我強盛到沒有朋友的鐵血大宋愛好和平,注意於民休養生息而不願意擅動兵戈,寧願搜刮百姓花點歲幣小錢來換取和平的又一有力證明。或者說,既然我強宋從頭到尾就打不過你遼國蠻夷,那肯定不是大宋本身立國不正,體制有所缺陷的問題,
就像是我大宋開國的上升時期都打不過遼國,那因為遼國是東亞有史以來最強大遊牧政權,至於腐化墮落已經殘破不堪的遼國餘孽也打不過,那是我大宋絕不願意撿便宜,而被敵人欺騙和使詐的結果,絕對不是皇宋從頭到尾自身不給力的緣故。
而是被吹捧的敵人實在太強大了,已經強大到了古往今來最牛逼的外族,都扎堆在一起來前仆後繼得欺負我皇宋交歲幣的地步;所以我兩宋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不和親不割地,就靠交歲幣和被動挨打就能苟延殘喘三百年,實在是太過牛逼了,已經牛逼道足以吊打大多數的歷史朝代了。
而在河流的對岸,也一反這幾天所見的都是焚燬的田野和村落廢墟的常態,而開始出現隱約綿連的營壘和沿著河岸巡曳的人馬。難道對方打算在此主動迎戰而拒敵於河岸了麼,這可真是個好訊息。
畢竟這種東西和戰術,對於我的軍隊而言客一點都不見得陌生多少;況且雖然我的軍隊經過兩次的北伐和洛都攻防之後,並不乏攻略大型城池和在其中作戰的經驗;但既然能夠在野戰當中儘可能的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總比敵人主力龜縮起來躲在城池裡玩長期消耗的好。
而在我的本陣到來之前,對面依靠已經搭建完成的沿河營壘和足夠數量的弓手弩箭,與先期抵達立營的車軍都監張憲所部,隔著不足百步的河面有來有往的對陣交射,看起來也部落多少下風和傷亡的;
而由此發起幾次試探性的搶攻和強渡,也都給對方給全力擊退了;所以對面看起來計程車氣尚可,而敢於在營壘外公開活動和示威性的偵察活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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