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僅有小部分掌握在屯民莊戶手中的剩餘出產,會流入地方自發形成的各種市場當中;雖然總體看起來盤子依舊挺大的,但在官府的調控手段下,卻是已經不能
形成什麼氣候了,也沒法掀起什麼囤積居奇的炒作風浪來;因為地方市場雖然允許散售散賣的米糧,但是整體超過一百石以上的穀物經銷,就需要向當地的市所報備
和申明用途。
畢竟,自古以來的亂世當中,能夠讓更多人有機會活下來,或是提供軍隊相應作戰週期所需的糧食,始終是被重點管控的軍事物資和戰略資源之一,就算在淮鎮也沒
有例外。因此,所有民間自發形成的糧食買賣和流動,都被要求確保只能發生和消費在淮鎮境內,而不許又絲毫顆粒透過非官方的途徑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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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巨大的利益和差價面前,總會有願意鋌而走險的人冒出來,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其實是個嚴重得不償失的事情。
因為,超過這個限額的糧食,無論是在體積還是重量上,都是不可忽略的存在。想要從眾多的散戶和小經營者手中收集和積累到足夠的數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為淮鎮本地根本沒有大地主和大糧裳的存在,私底下想要收聚糧食就得冒著被人告舉和揭發的風險,在市面上一家一戶的去收攏和談價;
而後想要路途遙遠的販運出境,需要的車馬牛畜等載重交通工具也是必不可少;由此想要避過眾目睽睽之下,或是偷偷掩人耳目得進行成規模的出入境走私,簡直是
不可能的事情。至於再穿過延邊的盤查和封鎖之後,再在諸多層出不窮流民盜匪的威脅之下,送到相應的地區去牟取差價的話,相應輸送和保障的成本會高的令人發
指。
因此所有大宗的對外糧食交易,始終都把持在淮鎮官方及其代理人手中,主要是用來私底下輸供和援助那些友軍,順便進行漸進式的收買和滲透,再者就是作為大宗
以物易物的標的,來換取諸如硫磺、粗銅、丹砂、水銀、鐵錠之類特定的大批次出產內容。
因此民間裡最多見的狀況就是,在延邊地帶有人透過螞蟻搬家式的夾帶手段,將淮鎮生產餅乾罐頭等等便攜耐存的食品,給販運出去再積少成多的湊成已打單的交易
內容。不過處於投入成本和人力維持上的考慮,這種小打小鬧的查邊球式牟利手段,就不在淮鎮重點打擊和管控的範圍之內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
“阿姐還請節哀順變。。”
我看著眼眸紅腫而有些形容憔悴的陳夫人,說著一些沒有什麼營養的寬慰話,算是勉強結束了這場氣氛沉悶的會面。
“諸事儘可尋我商量。。”
“有什麼招呼,我自當竭盡全力以赴。。”
“斷然不會讓真正的兇徒逍遙在外的。。”
“此外,我還帶來了最好的銃傷藥和針刀能手。。”
直到從寧氏公館裡走出來之後,我才有些鬱悶的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趟拜訪下來我才得知,之前某些人的表情複雜和氣氛有些壓抑的來由了,因為現場發現的刺客屍體明顯是一些北方人士,而所使用的火銃卻是淮地的式樣,身上一些不起眼小物件也和北地的軍中有關;
這就不免讓人有些尷尬和無言以對了;這還真是泥巴掉在褲襠上了而有些不好辯說了要知道;這些年淮鎮私下透過各種渠道售賣除去的老舊淘汰火銃,也有不少數量了,但這要計較和解釋起來,卻是牽連到很多利害關係,而不能放在臺面上明說的事情。
讓人有些寡然無味的探望和大失所望的回見結束之後,我決定繼續前往太醫院看望那位重傷不能移動的便宜姐夫——寧總管。不管怎麼說,能夠確認這位的情況,並且想辦法讓他儘可能的好轉起來,無疑是改變這種局面的一個關鍵。
似乎是被我的情緒和心情所感染了,新婚不久的小晉君的臉色也凝重和沉穩起來。
“話說,。。”
隨後我漫不經心的詢問她道,
“方才,阿姐和你交代了什麼呢”
“就問了些婚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