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是姬君體恤他們私下為之遮護,那些前前後後負責監督此事的宗司和內官們,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些礙事的雜音和小人物的。
這時候一個通報聲,總算將他們從這種無以復加的情緒裡解脫出來了。
“王太傅奉詔前來說春秋文。。”
“這次說的是批註過的鄭莊克段,與祭仲傳。。”
只是進去唸故講文的抑揚頓挫的聲線,突然隨著某個意外中斷了下。然後就變成了一陣長長的顫音,和一系列器具被驚慌失措撞倒的嘈雜聲。
“株林野史!!!!居然還是做了增注和詩批的株林野史。。”
“這是那個天殺的狗才,把它包在《女史鑑》麵皮裡”
“。。。帶進來惑亂姬。。。內廷的。”
“怎麼能姬君看到這種邪祟惡物。。”
“宦者和陪侍何在,難道都是雙目如瞽的死人麼。。”
“難道爾輩,都不要命了。。”
“王傅也不要怪他們了。。”
最後還是那個輕軟糯糯的女聲,重新開口,打斷了當場氣得作跳腳的太傅。
“這是餘自己的主意。。權作消遣而已。。”
“可。。可是。。。。”
王太傅已經變得乾澀無比的聲線,結結巴巴的道
“這實在是有傷大雅啊啊啊啊。。”
“無妨的,就算大府那裡過問,餘也會一力承當起來的”
輕軟的女聲繼續到
“都說是遠嫁北邊了,難道還不能讓餘心中做些準備麼。。”
“這。。這。。”
王太傅徹底的啞口無言了。
“還請王傅繼續給我說故講古罷。。。”
女聲再次變得堅定起來道。
“其他的事情,我自會去和大府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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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淮東,羅氏後宅,一個相當清寂的午後。
例行解開了身體上的束縛和內外裝飾的道具,重新穿戴整好衣裙而恢復了優雅柔媚容裝的粟姬,也來到了一處水車翻轉而涼風習習的水榭當中。
“這些天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了”
被晾在旁邊等待了好一陣子之後,她突然聽上的大桌背後冒出這麼一句話。
“接下來的日子裡,你是想做人還是繼續做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