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樣的寸徑和炮管下,相比同類中格外厚實的船用重灌型,或又是長管大架的野戰型,或又是極度簡化版而便於分解拆卸的山炮型;短管的騎炮型則是儘量保持了最基本效能的同時,格外突出和強調了耐顛簸的結構穩固和長途馳騁的輕便性。
因此,要說是這架騎炮最顯眼的部分,便是那兩對為了便於野外騎乘機動,而格外用鐵片和鋼件加固過的寬大膠皮輪轂了。
雖然體積比起步炮要輕短的多,射程和威力有所縮水,卻被騎兵營兄弟們戲謔而親切的呢稱為“我們的開門杆”;
因為這短身騎炮的四寸口徑,既可以射標準的實心鐵球來破壞工事門戶,也可以射對人扇面殺傷的散彈,從而讓這些騎兵和伴隨的騎乘步兵,也有了相應陣地防禦或是偕行攻堅能力。
自從有了這些伴隨的騎炮之後,可以說除了標準的城池大邑之外,尋常的大多數城寨土壘屯圍,都已經完全擋不住他們輾轉如風而瞬息即至的攻勢,而基本都是在猝不及防或是惶然大驚之下,被輕易打破門戶和圍牆一鼓而下的結果了。
與編制略小於銃軍的普通炮團一樣,騎炮團的編制也有別於同級別的騎兵團,六到八人的炮組就是最基本的單位,對應的是騎兵裡的什;三個炮組為一炮夥,對應的是步軍的火;三個炮夥為一炮隊,外加若干挽馬搬運輸送的武裝雜役,約在編九十一員;
然後到了團這一級,除了下轄三個炮隊之外,還有一個滿編隊的護兵和同樣數量管馬駕車的輔卒,而騎炮團比普通的步炮團還多出一個遊哨火,作為戰地行軍中的警哨和偵查力量。
在二次北伐的戰場上,他們就是這麼籍此騎炮配合,一次又一次的搶敵於先佔領了那些位於通道要衝的河津橋樑渡口,就地作業和擺開銃炮混搭的防禦陣地;
然後掐著堪堪好的時間差,對著成群結隊敗逃的敵軍進行攔阻和截擊,或又是主動迎擊那些奔走而至的遭遇之敵,在數門到十數門騎炮猛然開火轟擊的震懾和掩護下,步騎銃兵列隊正面排擊,而騎兵兩翼前出包抄側擊或是突入薄弱的後隊;
幾乎是反覆如法炮製配合嫻熟的,將這些形形色色的北朝軍勢截住和擊退,乃至擊潰和驅散當場,留下了赫赫威名和諸多大小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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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廣府,
滿臉倦色的內閣次相兼總召集人劉瑜,也在看著剛剛誓師完畢而蜿蜒而去的浩蕩軍伍陣形。
事實證明,相對成事前的密謀和串聯過程,在事後的利益瓜分與爭權奪利,更是讓他心力憔悴的事情。
相比嶺內的各種分化對策和拖延手段,在新立未久的“還政內閣”之中,各派勢力扯皮了多日之後,也終於達成了妥協和一致,將散佈在五城十二區而意猶未盡的各路人馬,花了好幾天時間給強行收攏回來;
在此期間又至少生了數十次大大小小的衝突和內訌,才讓這些搜刮搶掠得正起勁的武裝力量,給重新套上了令行禁止的嚼頭。
然後在選出合適的領軍人選,動全力組織起一隻數萬人馬的軍隊,前往韶州和梅嶺一線,迎戰和攔截嶺內可能南下的北伐軍馬。
同時再拼湊出一支偏師,去收拾那些依舊打著效忠幕府旗號的沿海各州。
同時宗藩院也以火的效率,透過一系列對各大島洲和海外藩,減稅和出讓權益的決定,以拉攏這些外藩勢力,號召他們人有錢出錢,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的,就近加入到推翻幕府統治的大業中來。
而在一處街區的廢墟當中,一小隊人馬也悄悄冒了出來,而在幽靈一般的身影引導下,在暮色下沿著小江岸邊,緩緩的走出了下城的水門外。
又消失在附近一片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黑街當中,
而與此同時,別號驍騎校的陳子錕依舊沒有死心,他隱隱一直有一種知覺,他所要想尋找的目標並沒有離去,而一直在他同一座城池裡,
要知道就是這種直覺,已經讓他趨利避害而躲過了好幾次的生死危機。
只可惜,自從馮十三中伏負傷躺倒之後,那些海賊和私販出身的手下,也就成了沒有人重視和在意的棄子,而再需要自給自足的過程當中,逐漸失去了約束和控制;
再加上他們的靠山逐漸的失勢和邊緣化,連駐地都被趕到了五城之外,現在連帶陳子錕的執行力和號召力,都已經大大打了折扣,願意聽他說話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因此,他也只能帶著最後一些陳氏出身的親信,而像是幽魂一般的繼續巡曳在甄泉坊的廢墟上,在日復一日的偏執中,試圖照出更多的入口和密道。
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這些最後的部下,也開始對他的偏執有所抱怨和腹誹,而逐漸變得出工不出力來,甚至找藉口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然而,就像是老天不負苦心人一般的,今天終於讓他有所現了,廢墟底下夾縫中一絲綢布條的碎片,上面還有女人特有的脂粉味,彷彿還是一時半會之前留下的。。
而這時候,他身邊也只剩下兩個百無聊賴的跟班,正左右顧盼著打著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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