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出乎意料一邊倒的損傷和被殺戮的結果,就算是有意多用這些雜流部隊,來消耗敵陣銳氣的澄海世子梁邦楚,也不免有些肉痛和心疼起來起來。
想到這裡,他讓人搖動了頭頂上的大愫,出了預定的訊號。
他當然還有其他的憑仗,而不是隻指望僅靠這些人馬的一場決戰,就能達到目的和效果的。
只見戰場北側的山林中突然殺聲四起,而從中殺出數只不同旗號的人馬來,徑直從側後方位突向淮軍的後路。
然而,正在前方鏖戰的淮軍大部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也毫無騷然和驚亂的跡象,依舊是是有條不紊的裝彈排射,然後將一些僥倖衝到面前的漏網之魚,給用一輪長矛和銃刺的突擊給戳殺殆盡。
然後,這些山林裡衝出來的騎兵,就被輕而易舉的擋在了淮軍後陣,那些預設好的車陣和掩體面前;因為就在這些並聯的大車和填雜物充起來掩體前面,不知什麼時候被拋投和敷設上了鐵蒺藜,以及展開的低矮鐵絲網。
雖然只能稍阻片刻,但是一旦失去度和突然性的敵人,也只能在迅調轉過方向的密集攢射之下,就近淪為一彈數穿的活靶子,而焦頭爛額的再次敗退下來了。
對於結陣以待的火器部隊而言,只要反應得當和變隊及時,無論是哪個方向的攻勢和威脅,總是可以得到一視同仁的火力照顧和支援的。
雖然敵人一直在嘗試用不斷地攻擊和輪番騷擾,來不停牽制和消耗他們,但是相對於在外大範圍奔走和機動的敵人,在原地佇列中變陣或是躲在臨時掩體後還擊的淮軍,無疑是掌握著更多的餘力和主動上的優勢。
因此,這一戰下來就直接打到了天黑;在澄海軍始終未能傾力而出而多方牽制和騷擾,看起來留有餘力的淮軍,同樣也是沒有主動進攻過的局面下,
“君上。。”
再次有人進言勸諫道。
“過猶不及啊。。”
“那就,乘著天色退還營盤吧。。”
澄海世子梁邦楚嘆聲道。
“然後以營盤為掩護,大部交替掩護著,撤入大甲城吧。。”
“來日再做較量吧。。”
他雖然於兵法之道並非所長,而需要倚重手下的培養和籠絡的專門將領,但是在基本格局和大勢上,還是有所眼力和判斷的。
至少他也依靠這些不菲的損傷和代價確認了一件事情,這些淮軍在野外表現出來結硬陣打呆戰的本事,是無人可用輕易企及的。
這時候正在收攏和整兵的陣前,卻是再次傳來喧天的譁然和驚呼聲。
“淮軍攻過來了。。”
“騎兵。。是騎兵、、有騎兵沿河摸過來了了。。”
“弓手,,我們的弓手在那裡。。”
“救命,看不見敵人在哪了。。”
在最後一點昏色的餘光當中,連片躍動的尖刃和銃刺的反光,像是無數遊曳魚群翻出水面的鱗光一般閃現在曠野之中,而點點放射的火光依舊時不時綻放在他們的叢列之中,居然是在行進過程當中依舊可以繼續保持開火的情景。
而身為主帥的梁邦楚,卻只覺得的渾身冷到了骨子裡,淮軍之前一味的被動應對和原地堅守的姿態,難道就只是了這一刻麼。
而他居然忽略了一個關鍵性的細節,除了他從嶺外帶來的這部人馬外,其他聚集在自己手下的大多數軍伍,基本都是本地的藩兵或是團練出身,因此,既沒有足夠的夜視能力,也沒有任何夜戰的經驗和訓練。
現在,顯然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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