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其實還有更多的選擇和機會。
至少他手中就還有分佈在荊湖到北地之間的數十萬軍馬,只消挺過眼前這個短暫的空
虛期,就算整個嶺外都為敵所乘丟掉了,也有足夠信心戰決的重新奪回來。
他畢竟還是那個實際理政和統御軍國多年的監國,擁有歷代積累下來的大義名分和權
威的幕府繼承人;亦有足夠的信心,讓這些亂臣賊子,付出足夠的代價來。
。。。。。。。
新羅藩,京畿道,
.
作為行海東道都督府兼新羅藩白衣會議的僅存成員,也在開京城頭上有些目瞪口呆的觀望著戰鬥。
自從淮軍出現在新羅戰場之後,他們大多數時候就基本淪為看客和陪襯,哪怕是在這
城下決戰的關鍵時刻;
他們也只能像過去幾個月一樣繼續龜縮在城池裡,依靠足夠的高的城牆和相對充足的
人口和物資,哪怕是外面打的血肉橫飛也是無動於衷;隔岸觀火式的坐看後百濟國與扶桑的聯軍,對陣全羅道為的南部諸侯,以及被引為外援的淮軍。
而戰場生在開京之外的綿連戰鬥,已經持續到了第六天,雙方陣營中當中都有許多代表所屬的旗幟,被砍倒奪取或是被踩踏在腳下。
而在那些外圍藩軍的掩護和牽制下,那些淮軍的先頭部隊在第三天,就已經完成了城外的野戰營地,並且如同磐石或是鐵錐般的釘在戰場中,讓來自敵方聯軍的無數次強攻和突擊碰得頭破血流,而成為那些友軍的諸侯們,作為堅實穩定的後方;
而隨著開始不斷收容潰散的友軍和接應後續趕來的部隊,慢慢的拓展地盤而積蓄力量,似乎終於到了重新改變戰場力量對比與相持局面的時刻了。
而圍攻開京的後百濟聯軍,也似乎終於現自己錯失了能夠全身而退的最後機會。
原野當中,來自扶桑和新羅本地的那點騎兵,正在戰場的交鋒當中全面潰敗下來,而狼奔鼠突的四散飛逃著,想要重回到自己的大部陣列當中去。
然而,他們試圖求生的努力結果,只是被更多被追擊的災厄和動搖的情緒,給帶到了徒步列陣的友軍當中去。
伴隨著追擊驟停的馬背上,成排飄過又被迅吹散的煙雲,對陣列裡的敵人就像是剝開的菜包,成排連片得出現翻倒栽落地上的缺口。
隨著淺色坐騎的傳令兵在陣前飛掠而過,那些起步進擊的鼓點聲,也在排列好的人群
馬叢當中響徹開來。
鎖著喇叭聲的節奏緩步向前,又在四五十步之後變成急促的快走,旋即又變成連片跌
宕起伏的小跑,無數抖動的銀亮頭盔上成片黑色纓子,就像是盪漾在大地上的烏雲滾
卷;
最前排的獵騎兵,已經插好火銃,放下斜靠在肩膀上的直刃馬刀,而高舉齊身斜尖向下伸出手臂,排成一叢叢斜下突刺的姿態來。
而緊隨其後的獵騎兵從列,則是單手握刀反刃上舉,劃出個斬劈的上端蓄勢動作來。
就在迎面錯身的那一刻一蓬蓬的血光綻現,人頭和殘斷肢體接二連三的飛竄而起,
然後,城頭上觀戰的開京軍民再次譁然和騷動起來。
甲騎具裝,居然是人馬俱鎧的甲騎具裝,只是原本代表北朝的黑色麒麟旗,變成了繡
著金色馬蹄印的風雷旗。
雖然只有數百騎而已,卻帶著一種一往無前到令人窒息的氣勢和威臨,緊緊的壓迫在
對陣的軍兵眼中和心中。
閃亮的連雲鎧光就像是一片牆一樣的橫掠過原野之中,將遇到的所有一切事物,都無
一例外的摧折搗碾城扉粉。
在散亂潰決的軍陣當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色地帶來。
這時候,遠方的淮軍陣列再次動了起來,而隨著鼓號聲將黑壓壓的陣列線,向著兩翼延伸開來,竟然是試圖做出某種左右包抄合圍的態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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