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東,臨沂城的一處酒樓外。
“幾位軍爺安好。。”
滿臉笑容的店家,小心的奉迎出來
“這幾張軍供票且做八成八的折色如何。”
“餘下就不用找回了,且做賞錢罷。。”
團練使羅驃騎也迎來了在淮東第若干個生辰日,和弟弟羅克敵在內的幾個親近之人,喝了點小酒而有些醉意燻然的告別之後;
就在護兵牽馬跟隨下,慢慢度著步子走回到住所去,且做某種醒酒汗的舉措。
作為少許梁山眾的再度相聚,說起其他人的去處和遭遇,卻依舊很有些物是人非了。
像是昔日後梁山時代出身的三駕馬車之一的劉琦,成了海兵都監兼萊州水營鎮將;嶽鵬舉新進升任了滄州都監兼;羅克敵自己在右虞侯軍裡當任獵騎第二正將,兼實質上的副手;
甚至連名不見經傳的朱武,都在置制使帳內作為了一名軍事參議。如此林林總總的細數下來,顯然都是大有前程的。
而他們本身的任用,又直接或是間接提攜了好一些,與梁山過往有關的親近人等,由此也在昔日的婆羅洲系、嶺內系、江寧—潤州系、等等之外,形成了又一個帶有明顯地域色彩的軍中新群體。
而作為昔日的梁山大領羅驃騎,身為淮東旗下獨一無二的位團練使,兼守捉使趙隆的副手;他平日裡的職責更多是招募和訓練,那些補充進來的新兵;並定期四處巡視、監督和指導,淮東各地的後備兵役和地方整備情況;
他也難得過了一段相當安穩和省心的日子,對於現狀也還算滿意。畢竟,比起在梁山做那個便宜不討好的大領,勞心勞力操持每況愈下的日子,他覺得自己還是更適合現在這個位置,
只是早年出身邊軍門戶留下的些許傳統和習慣,讓他在聽說了別人的訊息之後,會稍稍有些暗自遺憾,沒有出現在前沿建功立業的機會。
然而,他也有相應的自覺和立場,這已經是多半不可能的事情了;作為曾經的梁山領頭人和一箇舊時代的象徵,他只要扮演好自己受到優待和禮遇的角色,盡心盡力的對得起現有的職責和待遇就好了;
反倒是他的弟弟正在獵騎營當任第二正將的羅克敵,身上受到的束縛更少也更容易得到任用進而機會,比起自己顯然更有前程和未來可言才是。
但是一箇舊識的出現,卻打破了他平靜的日常。
“驃騎大兄,別來無恙否。。”
“你。。”
羅驃騎的第一反應是震驚,然後才是某種緬懷的情緒。
“不是已經死在山上了麼。。”
“那是因為有人想我死,卻不幸沒有死成”
來人笑容可掬的道
“所以這才有了和大兄再見的機緣。。”
“那這些年,你又去了何處。。”
羅驃騎有些唏噓的問道,這位在梁山的時候,可是多有提攜
“這次怎麼找到我的。。”
說道這裡他已經徹底酒醒,而腦筋慢慢的轉動起來。
“如今我也算是與大兄同朝用命,。。”
來人耐心的解釋道
“添為某位大臣的佐僚之屬,又聽說了大兄的訊息”
“這一次只是想代國中的某位大人,且問候上一句”
“大兄還有心更進一步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驃騎正色起來,此事果然沒這麼簡單。
“或者說大兄還指望能夠得到建功立業,而聞達天聽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