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地方的藩主,只要能保證自己的生活水準和奢侈享受,巴不得領下的人口,能夠維持最低需求的現狀才是最好。
也因此在周邊的領下,造就了大量長短期的用工和謀生的機會;甚至還有不少外藩的國人,乘勢遷移了過來而做那長久的生計打算。
為此,周邊的藩家領有,也沒少詬病和非議過,但最後都不得不保持了沉默和有限放任自流的態度。
因為在事實上,如今的西婆羅洲大部和東婆羅洲的部分藩家,其實多少都要直接或是間接的仰仗,或是透過羅氏主導的所謂婆羅洲商會,來完成領下的特產輸出和各項外來物資的流通,乃至日常奢侈品的供給用度。
正所謂是“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習慣了來自廣府風尚的高水準和眼界之後,就很難再回到原本,關起門來自得其樂的過往了。
特別是在這些年,國朝市面上普遍不景氣,而海外藩的產品普遍滯銷和積壓的情況下,這種穩定而長期的依賴性需求,就更加顯得彌足珍貴了。
而有了來自龍州團練在人員和武器上的支援,哪怕只是一些退役的老卒和淘汰的軍械;由羅藩牽頭下由鄰近數個藩家聯手,對於內6深山中尚不開化的土蠻,幾次徵拓和捕奴行動,也以較少的代價取得了大獲成功和不小的戰果。
光是羅藩一地,就至少開闢了十七個大大小小的新村寨,為領下的家臣和國人,增添了近萬名的廉價藩奴,來滿足日常的驅役和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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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過去,甚至還要為如此之多藩奴所消耗的糧食犯愁;但是現在作為西婆羅洲重要的口岸和新興港埠,羅藩領下還怕什麼東西供應不足麼。
因此,羅子城外臨海的高地上,羅氏新修的大型別館之中,家中與此相關的各人,也自有一番心情。
從這裡的露臺,可以清楚的看見出入港區的繁忙帆幅,因此事實上每隔兩三天,就有專門通訊往來的快船抵達這裡;而帶來與本地相關的各種書信和大量訊息,以及專供給羅藩本家各色,來自廣府的新奇產品和流行事物。
身為八葉小羅的當代藩主,他已經是中等伯位的世爵,因為交付和放下了最大的矛盾和心結,再加上聘自廣府的名義會診,他也從病痛中逐漸恢復過來;
雖然頭有更多白了一些,但是至少身體已經重新恢復了,能夠騎馬射獵的往昔狀態。他甚至還有心情和打算,看看能不能再生一兩個兒女,以便慰懷於膝下。
反正這個年齡所生的孩子,已經不可能影響到羅藩的繼承傳統。反而可以從小教養著,日後成為長兄的幫手和助力。
而這一切都是他那位威名赫赫的長子,給帶來的一連串變化和風光,連帶著其他與羅氏有關的近支遠宗,都沒有了雜音和異見。
而是想著各種門徑,來巴結和討好他這個嫡支的當主;就連朝廷派在州上的刺史和巡查,都要時不時的遣人過來問好告安;
或是乾脆在年節之期親自拜訪一二,詢問一下這位當地孚有影響力的老藩主,有什麼特別的需要或是不夠滿意,順心的地方。
正所謂是“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瑤。”他自然不會不知好歹的拿捏身段,但也不會就此與他們格外的親近,而刻意謀求些什麼,只是維持在一個順理成章,到順水推舟的日常程度上。
畢竟,隨著佔據小半撫遠州的羅藩領下,逐漸的興盛與繁榮,自然而然的也就和這些,朝廷派遣在州上官員們的官聲和政績,形成了息息相關的互動關係。
他既然現在已經是在坐享其成,而等待著交班的時刻到來;因此在行事上也自有分寸和手腕,斷然不會想成為拖自己兒子後腿的累贅,乃至無意間成為捲入別人權力鬥爭中的那個工具。
但不管怎麼說,
當年啟年公身故後羅氏本藩,就一直在走下坡路的消沉和低潮,終於被他的下一代出類拔萃的長子,給硬生生的扭轉和改變了。
就連作為曾經舅家的外州楚氏,作為當初鼓動和支援長子最有力的外部勢力,聽說也是暗自悔青了腸子,而欲以重新和這位前程無限的外甥,重新修好那些年久不來往的疏遠關係。
而作為最重要的管事姨娘,爾莎則是欣喜又是憂慮著,欣喜的是這位她從小撫養過的大公子,現在的成就已經讓人無法想像了;但憂慮的是自己的女兒,還能夠如願的繼續留在兄長身邊,而為羅氏繼續開枝散葉嗎。
至於羅藩主那位續絃的夫人,則是在接到兒子羅念祖的書信後,已經禁不住淚流滿面了,
因為她的兒子,羅藩的二公子,得兄長之餘澤,被蔭補成為正九品的承令郎,並授予令武鄉男的國爵
哪怕是最低等的鄉邑國爵,但也意味著,就算失去了羅凡能夠繼承的一切後,就憑這個爵位也能在廣府,娶一個門第近似的豪商之家,別門立戶很好的生活和傳家下去了。
真是不枉自己不顧身份和矜持的,在那位大公子面前卑恭虛膝而不顧一切的委曲求全的結果,看來還是取得了一個比較好的結果。
她有時候甚至會這麼想,或許自己能夠再不顧臉面一些,還能從那位大公子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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