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迎面佇列中緊隨其後的第二輪擊,就整齊有序的多了,而取得的戰果自然也是更勝一籌。
只見那些,迎頭仰面的在大聲呼號的佇列裡,在大步賓士衝刺的過程當中,就像是中了定身法,又像是狠狠絆了一下,就失聲栽倒順坡翻滾下來,然後被更多人踩在了腳下。
然後持牌執矛的白兵,就乘勢迎頭上前去擋住了剩下的敵勢,而他們身後探過肩頭的喇叭口和短銃,對準這些漏網之魚兜頭蓋臉的打過去,成片的細碎散彈和鐵渣。
配合著白兵的擋隔和戳刺,居然就將這些衝到面前的殘敵,給打的各種不支節節後退下去。
這時候,山坡上也傳來沉悶的螺號聲,幾個呼吸之後來自馬蹄的鮮明震響聲,再次從山谷另一個方向由遠及近的響起,
居然還有順坡而下的騎兵,雖然裝備頗為簡陋,幾乎沒有什麼披甲,但是那些處處裸岩凹凸崎嶇不平的山地,在他們馬蹄之下居然平履如風,看起來是頗為熟稔而訓練有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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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
就見他們很快跨越的衝刺的距離,而三三兩兩的撞上了圍繞著馬車輜重而收縮一團,形同空心刺蝟的刺刀和短矛刃牆,然後就痛苦掙扎著,帶著數處到十數處,血如湧泉的傷口而滾到栽落在地。
這時候山坡山被暫時擊退的伏兵,也得到了重整捲土重來的喘息之機,而狂呼大吼著配合這這些不斷衝級而下的騎兵,拼命廝殺著湧入,佔據道路兩邊的陣線當中。
而在山坡上和樹林當中,也出現了更多挽弓搭射的身影,他們幾乎是不分敵我的拼命拉弦,務求將更多的箭矢射到混戰的人群之中。
然而,
拉長在道路上的行進佇列,雖然是被這些拼命突入的伏兵,給馬步協同衝做數段的局面;但卻沒有能夠如對方所願的潰散開來,而是在衝散編制之後,又就近聚附成或大或小的戰團;
然後背靠著同袍或是特製的大車作為掩體,上下數層挺舉開刺刀,繼續與不斷衝道附近的敵人,近身纏鬥和廝殺。
而每當內列的火光和煙氣散開,就會有外層圍攻的若干敵人,仰面噴血頹然倒地。
而在數輪交替的格擊廝殺與排射之後,曲端再次下令身邊的號手吹響了某種節奏,那些戰團和圓陣內層,突然就飛身投擲出來的好些橢圓球體,帶著淡淡的煙氣砸落在圍攻的敵叢當中。
隨後他們就被腳下和近身爆開的火光煙雲,給炸的慘叫連聲,頓然連基本的陣勢和協同,都被打散打亂了。
然後就像是突然綻開的死亡之花,又像是旋動的尖銳鋸齒邊沿一般,那些挺舉的銃刺也隨著突刺的動作,開始由內向外填充著朝四周擴張開來。
在一片血花噴濺的慘叫聲中,那些猶自堆簇在周邊的敵勢,就像是被迅撕裂擴大的傷口;隨著成片倒地的屍體和傷員,而再一次出現了動搖和混亂,開始自向外潰散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戰鬥時間已經持續了小半個時辰。
當綴後的快槍隊,也在白兵持牌的掩護下,沿著山勢緩緩推進過來之後,這些伏擊人馬的圍攻之勢,就開始被遏制而逆轉了。
當隊尾的半隻營屬馬馱炮隊,也終於做好準備,而緊隨快槍隊加入戰鬥之後,敵方的頹勢就再也不可逆轉了。
隨著三四人一組的散射小炮和兩人托架的轉銃開始威,將狹窄的山勢也納入射程之中;那些猶自躲在山石、樹叢後面拼命射箭的敵人,就像是被揚湯澆沃的蟻穴一般;
在草木山石亂濺的一片散彈轟打過去之後,就徹底斷絕了聲息和反應,或是變成稀疏向後奔逃的身影。
狹隘的谷地之中,不再是堆簇著捉對廝殺的人體,而是到處紛紛逃亡,然後被從背後打倒的身影。
持握著刀劍和短銃的白兵隊,業已重整完畢開始反衝上山坡,對這些殘敵進行全力追擊。
隨著短促而零星的銃擊聲響起,那些藏身於山林而欲做苟延殘喘的殘敵,也被紛紛清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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