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氏來人,奢求見我一面。。”
這又是怎麼回事,我頓然有些糊塗了。
“這關我屁事啊,我就來打醬油敲邊鼓的,又不是可以決定大局的韌。。”
如此疑惑著,我還是決定有條件的見一見來人。
只是在回到本軍的駐地之後,一份相當厚實的材料,被擺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一份關於安東諸侯的初步評估報告,包括了物產、資源、人口和動員潛力等方面的大概資料。
也是日後研究和判斷,以羅藩為的安東之地諸侯動態與反應,的重要依據和基礎資料。其中比較重要有收集最全面的,無疑就是羅藩為代表的統治架構和政權組織情況。
從大體上看,安東羅氏為的藩牧體系,與位於新羅藩的那些諸侯小藩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有些一脈相承的淵源。
比如,比照內地的縣、鄉里集鎮、村莊的簡單層次,在領下分設城主——鄉社長鎮管——地頭莊頭。
城主以上依照規模大小和戶口多寡,大者稱城小者稱邑;
以數城十數城為大)州?小)郡,則比同國朝內的制度,以規模大小分別代領州)刺史、郡)太守、長史、別駕、司馬、及主簿、通判、參軍、參事諸頭銜;
而在城主以下的這些地方,或由藩家直接委派的代官直管,或是層層分授給親族和家臣,作為食邑性質的附庸存在。
以享用數量不等的具體出產分成為代價,換取對方戍邊守要,開拓邊荒,乃至在本家徵召下,提供兵員和武備的相應義務。
比如作為最底層的代官,哪怕是最小的地頭,每年也要出丁役二十人,奉事與藩家;而最大的地頭,不但要出丁役,還要按照一比三的成分,出自備武裝的正兵、輔卒若干。
而且,因為長期的動盪和戰亂的狀態下,相應的田賦也很重,幾乎達到了土地出產的一半,這還是直接交給地頭的部分,不包括地方上的各種特產和土供。
因此,再加上層結構的諸多復古稱謂和制度,很有些嚴格遵守和重現了春秋時代的若干古風。
只是處於地緣上的鄰近關係,歷史上這些身為北方邊地屏藩的諸侯們,更容易受到大唐朝廷中樞政治變化的影響和波及。
因此,經常會出現一些被流放的宗室或是政治失敗者,被強行就封為名,變相監管囚禁於邊角之地的例子。
比如,被朝中任命的刺史和軍尉給看的死死的,以至於只能在自己後宅裡花天酒地的拼命造人的宗室別脈。
也曾出現朝廷以區區邊疆軍鎮一隅,鎮壓和平復生在諸侯之間的紛爭,或是諸侯領地上難以遏制的變亂,或是對某個拒絕接受調停的諸侯,進行弔民伐罪之徵。
因而在那個大唐威加海內的全盛時期,
就算是就藩多年的老牌諸侯大藩,也不得不在中央王朝的龐大陰影下瑟瑟抖,而小心翼翼的用終年不絕的朝貢和派出嫡親子弟侍奉的方式,來討好和維持這種藩屬關係。
因此,反而是天高水長皇帝遠的南海諸侯們,要更加逍遙自在的多,理論上他們可以像土皇帝一般的在自己的領地內作威作福,窮奢極欲的極盡享受之能。
只要不要做得太過分,把家臣和國人搞的怨聲載道,以至於起來反亂的話,基本上國朝也沒有多少干涉的口實和理由,或者說需要勞師動眾遠涉海外的動機的。
至於領下的哪些土族和番奴,就算死的再多,也和朝堂上的大人物們有一毛錢關係麼。
儘管如此,在從南海都督府到大梁開國以來的經營和佈置之下,當初號稱海外八百家的諸侯們,經過歷代的分家裁撤廢並消減,到現今以五脈八葉為的,零散分佈的兩三百家。
特別是永嘉大進軍中,因為在西軍東進的數千裡潰敗之路上死掉或是失蹤,而導致海外各洲絕嗣和陷入內亂、紛爭的藩家,可謂是數不勝數。
而五脈八葉為代表的頂級大藩,也被以世代分享政治權益為代價,吸收進了朝廷中樞的政治層面,而變成諸多廣府的顯赫勳貴門宦之一。反倒是原本的領地和老家,被逐步的淡出和邊緣化。
由此,面對來自朝廷中樞的擠壓和進逼,海外諸侯們也數度聯手對抗和反彈,最終才促成了宗藩院,這個海外諸侯與朝廷中樞進行角力和協調的特殊存在。
雖然歷代變遷下來,在大多數時候的宗藩院,都是類似擺設和過場的所在,以至於被人當作待遇優厚的混日子和養老所在,戲稱為“養老院”和“屍積餘氣院”,但是有一點關鍵,卻是始終不便的。
就是任何與海外藩家有關的詔旨和諭令,非經宗藩院的眾議程式,否則在領地上沒有任何的效力與大義。
因此,在南朝真正意義上的世家門閥,大致只有兩種。
一種是受國爵而蔭澤的勳貴世宦體系,代表了政治上撕逼的資格和在經濟等領域上的諸多特權,主要集中在以廣府為代表的權力中樞。
另一種,則是在廣大的外洲海藩之中,形同半個土皇帝的分藩諸侯們。就算廣府的貴胄們,再怎麼看不起他們也不得不對他們的某種權益和便利,在私下保留某些羨慕妒忌恨的情緒。
當然,也有兼長這兩種屬性和色彩的存在,不過那只是極少數可以走到頂端的存在,而且被幕府當局所深深忌諱和限制著。
至於缺少了這兩種屬性的
喜歡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內請大家收藏:()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內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