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來幕僚小組,也聚攏在我身邊,交頭接耳的討論問題,或是保持靜穆的研讀和處理,判斷某份諮詢的來源和出處。
他們都是鎮撫府所屬的參軍、參事,三個僚屬系統,各個領域細化的專屬小組裡,抽調出來的突出人物,便於隨機應變和儘快形成相應的對策。
當然了,好容易等到踐諾的機會,卻現約炮的物件,是被人頂缸放了鴿子的憤怒和女人緣無力的挫折感,說是一點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更多是一種後續的試探,正好看看羅氏對於我淮鎮訴求和期待的上限有多少。以及羅氏處理突事件的亢餘和重視程度,以及具體關注的方向,都可以間接得到反饋。
而按照隨行薛徽言他們的說法,似乎還有某種示之以謬,誤導對方的效果云云。畢竟,一個執著於找女人的方鎮大員,多少會讓羅氏有所誤判和放鬆戒備吧。
突然有人進來報告了一聲,然後我立馬停下與隨行幕僚小組連夜組織的會議,走到了安舜堡的最高處。
只見遼城外郭和城郊的方向,都在濃重的黑夜之中亮起了火光,然後在城郊勢力錯雜的營地裡,蔓延成幾十處的大小火點,伴隨的還有人們驚慌失措的叫喊和哀呼聲,隨風隱隱送了過來。
“這就有人決定開始的動手,”
“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麼了麼。。”
顯然今晚的夜色朦朦,成了某些人鋌而走險,渾水摸魚的上好掩護了。就看安東羅氏的本家,該是如何應對和處置手腕了。
當即下令加強巡哨,提高戒備,所有飛勤務中的戰鬥人員,進入二級待機狀態,也就是甲械隨身,分完武器和彈藥,按照火為單位進行整備,枕戈待旦的宿營方式。
我可不想貿然捲入這攤渾水和是非,但也不能不防某些膽大妄為之輩的圖謀和算計,想方設法把我給牽扯進去。
隨後的事實證明,我預判的是對路的,在這個晚上,除了尚未歸還的薛徽言一行人外,至少有五六股不明身份的人士,在黑暗的掩護下,不聲不響的試圖接近我的駐地,
然後裝上埋設的扮線和上面串著的空罐頭,而暴露了行跡被牆頭上標定好射界和方向的火銃下,數輪排射之後,只能丟下屍體倉皇而退。
雖然其中還有人試圖將屍體搶回去帶走,但是隨著安舜堡上投射出來的火油彈,和牆下預設好的燃燒物,對方也只能為此丟下更多的屍體,飲恨鎩羽而歸。
只是外面情況不明,我也沒有下令追擊,只是讓人抹黑除去拖了一些屍體進來,作為必要的證據和以防萬一的手段。
跳出來搞事的物件,是在有太多可能性了。除了羅氏內部的反對派和激進勢力,後方諸侯中的不滿者;還有北方聯盟的那群人,山外草原的饒樂、松漠兩都督府的諸侯和部眾;甚至是北朝乃至其他外部的潛伏勢力,都有所可能的。
這一次籍著這個見證和觀禮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或是私藏夾帶的,匯聚在了安東羅氏的大本營裡,不能乘勢做出點事端來,順帶解決一下自己的世仇,給別人栽點贓,甩個黑鍋,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如果是換我來做的話,就會重點撩撥和挑動,那些世代有所夙怨和記仇的安東諸侯們,這樣可以比較好的以少御多起到四兩撥千斤之效;一旦亂起來的也更加難以收拾,因為如果反應和彈壓不及時,開了頭之後就很難收手,就變成各自真正的私人恩怨了。
然後,若是那些同樣不懷好意或是抱有動機的勢力,再乘勢火燒澆油的插手一番,由此局面失控造成的一筆爛賬,也令身為此間主人的安東羅氏,更加難以追查和覺端倪。
只是,這種手段造成的混亂固然大,但是死的人再多,只要城內不失的話,對於安東羅氏來說談不上傷筋動骨的,最多是在名聲和臉面上有所受損而已。
因此,這個場面,更適合作為某種行動的掩護和聲東擊西的牽制手段,而另有圖謀和佈置才是。
天亮之後,一隻來自城中打著安東守捉軍旗號的部隊,如臨大敵的清場和包圍了安舜堡外的戰鬥痕跡,
而我只是在城頭上觀望著,也並沒有讓人來阻止他們,反正想要的證據和傾向,我已經拿到手了。就看羅氏該如何表態和釋義了。
據說不出意料的在內城,薛氏駐留的賓館那裡,也遭到了不明規模的襲擊,甚至有人冒充侍從和僕人進行刺殺,差點兒就得手了。
然後又有來源比較可靠的內部訊息傳出來。
說是當夜遼城城內的馬廄、署衙被人放火,儘管很快被之職和撲救沒造成損;但同時有人連夜相繼開啟了北面和西面外郭城門,雖然很快就被巡哨的守捉軍趕過去封堵起來,但是傳聞還是有好幾股不明身份的人士,乘機出奔而去。
這讓羅氏對治下主城的控制力,以及新任藩主的權威,再次受到質疑而蒙上了一層陰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