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朝再怎麼裁汰軍伍,也落不到大帥的親從本陣啊。。”
說道這裡,他的聲音不免變得有些黯淡起來。
“好在虧得羅帥最是寬厚念舊啊。。”
眾人之中最是清醒的柴進,趕忙緩頰到。
“拼力爭取和努力經營,才將我等現有的資序,給保全了下來。。”
“不然,就只能領下那十幾畝軍份田,回家去待役養老了。。”
“現在公明哥哥也籍這番軍功升遷脫了出去,至此也算有了正編修得正果了,。。”
他繼續開解道
“還不該好好慶賀一番麼。。”
“店家,再來幾瓶地瓜燒和蔗頭釀,我這有的是酒水供應卷。。”
“藉此敬尚未出世的羅小衙內萬福康樂,。。”
宋公明也用力拍著桌案喊道
“同敬。。”
“隨敬。。”
言語之間,洋溢的某種危機感猶然,要說之前那場風波受影響最大的,無疑就是他們這些青州守捉軍名下的防戍營將士們了。
畢竟,國朝提供的待遇再怎麼減等,御左,右護、前軍那些主戰營,起碼還有最基本的編制維持;而就算層次更低一些的守備團和建生軍,也要比他們好過的多。
前者的編制遠要小得多,而且依託的是各地州縣提供的部分,日常的開銷就算被裁剪了也是影響有限。
後者本身就是半脫產的形式,主要的任務還是屯墾開拓和工程營建,就算暫時沒有了上撥維持費用,也有足夠的自持能力。
反而是夾在中間,承當大部分後方防要和輔助作戰的防戍營,變得有些不上不下的沒了著落。
畢竟正戰三軍,再怎麼調走移防也有相應的安置地方,反倒是他們這些北人居多的防戍營,一旦撤鎮之後就徹底成了無根的飄萍。
而相比那些還有些許可能,回原籍去隱姓埋名,重頭開始的普通士卒;他們這些頭領才是是最大的麻煩和困擾,就連不要臉面吃回頭草的機會都沒有了。
難道要他們重新落草為寇,或是帶人上山嘯聚麼;所謂劇盜大寇或是對方大豪的名頭雖然令人畏懼,但在圍巾的天下,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繼續逍遙的存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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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慣了安穩咄定的軍旅生涯和日常之後,也就再難回到歸到過往那種輾轉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日子裡去了,不若當初又何須辛辛苦苦出生入死的賣命,只求一個招安洗白後的身份呢。
像年逾不惑的宋公明,才從新羅納了一個百依百順的小娘,這有所盼頭的日子和家庭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怎的又能輕言放棄呢。
對他們來說,最巴不得這淮東鎮,千秋萬世的長久經營和維持下去,才是正理呢。
而最讓他們可以安心和聊以自我安慰的,無疑便是那個怪物一般的羅大帥,家中有後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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