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打量著她的頭腳,重點在她被重新緊束起來的胸口上打轉。
“我可不覺得,”
“話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一點女人味。。”
“.。”
被我補刀和重擊之後,她臉色激烈轉青轉白的羞憤和失落,像是拋棄了什麼重要不顧一切的大聲道
“你想怎麼樣。。”
“要想做個女人。。”
我轉身回房拿來一疊衣群,塞到三枚的手上
“那就把這件先穿上好了。。”
“你.”
她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到底行不行啊。。”
我不耐煩的抱怨道。
“不是隻會說空話把。。”
然後,我手裡的東西,就被人被奪走了。
....。。
片刻之後,三枚躲在房間裡,毫無之前的強硬和氣勢,而是抱著這件輕盈柔軟的衣物,就仿若沉重千鈞。
柔軟輕薄的衣料和通透的材質,讓她幼時的記憶,又恍然又在眼前,比如那位整天不苟言笑,而令人膽戰心驚的父親大人。
以及不斷以各種名目,被送到他臥房和軍帳裡的漂亮女人。其中絕大多數只會呆上短短的數日時間。
然後,就被迫穿上漂亮而暴露的衣裳,到那些賓客和部下們面前去獻藝或是斟酒服侍,然後就此被人看上了,變成上官慷慨賞賜贈與,某個粗文不明軍漢武夫的“特殊禮物”。
她的母親,就是這麼一個差點成為別人贈品的姬妾,因為僥倖懷了她,才得以逃過一劫,而過上錦衣玉食卻又清冷孤寂的生活。
正是為了避免這種命運,她從小才被母親當作男孩子來教養,不惜討好和請求那些家將來教導她。從此也走上與那些穿著漂亮裙裳,到處交遊學習琴棋書畫文藝,等待成年嫁人的同齡人,完全不同的一條道路。
好得以在一種兄弟姐妹中出頭,在這位從出生既沒有見多少面的父親面前,獲得一些微薄的存在感,然後惠及一下那位可憐的母親。
因此,她也曾有過別樣的夢想和憧憬。
比如像古時那些女傑巾幗典範的平陽公主,或是紅拂女,或是傳說中的花木蘭一般,最起碼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因為,她越是像一個男子漢般的努力表現,就越是讓老父失落和抱怨。
在幾個兄長相繼早亡,家世也逐漸衰敗下來之後,年事漸高的父親雖然在表面上接受了“他”的存在。
但偶然喝醉了酒,還是會抽打上來攙扶的她,囔囔自語著抱怨著“為什麼就不是真男兒。。”
既不能拿來繼承家業和姓氏,嫁出去聯姻和籠絡,也是白白便宜了別人。高不成低不就之下,她轉眼就蹉跎過了大多數人出閣的年齡。
特別是在幾個兄長都死的早,唯一一個弟弟,又過於秀氣文弱,而去要靠背景強勢母舅家幫襯的情況下。
母系出身卑微,不斷被不知情的部下和領下軍民,崇拜和推高聲望的“他”,自然被推到了某種天然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