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遇到上頭派下來辦事支差的官人,對方也要當面客氣的打個招呼,或是禮敬有加的叫上一聲“老哥兒”“老荃叔”。
因此,依照這個退養老軍的獨特身份資歷,他同時也是莊子裡日常瑣碎事端和糾紛的調解人,或是在有事生的時候,充作巡盜捕警,或是調軍役的臨時領隊。
點完數之後,檢查了各自攜行的口糧與物用,簡單的安排了出地前後次序,就一面毫無裝飾的素面青旗指引下,開始向著最近城邑所在的方向進。
然後無數個他這樣揹著包裹,拿著長棍的身影,在各自莊頭和領隊的帶領下,像是涓涓細流一般的從各處屯莊,農場裡,搭夥結伴的走了出來,又在大路上匯聚成一條條不斷壯大的人流。
.....。。
徐州,南陽湖畔的原野上,已經是草木枯敗的紛黃使節。
被收割過,卻又還沒來得及灌上水的田地裡,已經是滿是追逐奔走重重的身影,以及捲揚掀起的泥塵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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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完騎著一匹鞍具齊全的草原馬,衝刺在散亂的敵陣中,揮舞著打空的三眼銃,像是棒槌一般的將迎面而過來的對手,錯身敲一蓬飛濺的血花,倒拖掛在地上。
然後連新鮮的血漬,都還沒來及甩開,就被他拋投出去,幾乎是迎面打在一個胡騎肚子上,沉重的去勢讓對方像是燒熟的蝦子一般,在馬背上迅的佝僂起來。
然後輕而易舉的被普完追上去,用刀剁砍下馬背去,又搶了對方的一副弓箭,飛快的搭挽回頭,嗡的一聲射在另一名追逐過來胡騎肩膀上,
在擦破披甲的微微刺痛中,順勢挾住對方斜刺過來的短矛,稍稍用力一頂就將人挑翻下馬。
這時候,剩下錯過身去的數名胡騎,在撥馬掉頭的普完,示威性的揮舉起長刀之後,也像是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膽魄和底氣一般,拍馬轉身就逃去。
此時,另一個方向揚捲起的煙塵下,普完的數名同伴也趕到了。他們像是熟練的牧羊人一般,用馬背上乒乒擊響的火器,將那些如同驚弓之鳥的逃敵,給驅逐到另一個方向上去。
那個方向是一片低淺半乾的狹長河灘,待到那些零散的逃敵,奔進現和反應過來,卻收勢不住的紛紛馳越進去,然後在沉悶泥漿泛起的陷沒和栽落聲中,連人帶馬的滾濺翻倒在河灘上。
雖然他們努力想把掙扎的坐騎給重新推扶起來,卻因為過渡賓士驟停的脫力,而失敗告終,僅僅這片刻的耽擱,後面的追兵也趕上來了。
當距離最遠的一個拔腿想跑的胡馬子,被數只弩箭從後背釘死在泥灘裡,剩下的人也頹然拋開武器跪在泥濘裡,用各種腔調的口音,大聲告饒哀求起來。
再加上之前接戰前,就被快擊三眼銃打下馬背的敵人,轉眼間的遭遇衝突間,普完就已經親手幹掉五個敵手。
雖然對方這一夥遊騎,有的連鞍具都不齊全,而是騎著光屁股馬。但是在數量上優勢和基本配合,還是有所具備的。
卻被他單人單騎給一鼓作氣給打散打亂了。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現自己跟了這些南佬之後,似乎是因為見識和參與的戰陣戰果多了,無意間在戰力於勇氣上,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
而充足的飯食帶來的營養和本身的裝備,也賦予了他某種信心和依仗。
帶鉤短矛或是投槍、三眼銃或是喇叭銃、狹鋒馬刀,外加上備用的小角弓或是單手弩,半身圓護鑲皮甲,就成了他們這些輕騎斥候的標準配備。
雖然鄆州到徐州的延邊堡寨烽哨,依靠火器之利擋住了大部分胡馬兒狂潮,但是還是有不少豁命不要的小股團伙,從戰鬥的間隙中,滲透過了防線而四散在了後方的二線地區。
於是,他這樣的斥候、遊馬,兼做假想敵的特殊部隊,也就臨時派上了用場。去參與剿滅和搜捕這些,蝗蟲一般四散於曠野之間的胡馬遊敵。
不過,對於普完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甚至有些慶幸和歡喜,這難道不是加倍表現和更進一步獲得認可的大好機會麼。
這些有馬的番胡只是少數,更多是那些衣衫襤褸,連把像樣刀劍鐵器都沒有,只能拿著根木棒或是石頭湊數的、牧奴什麼的。
他們幾乎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原野之中,飢腸轆轆的像餓死鬼一般的,無論是稻草還是樹葉,還是地裡的瓜蔓,見到什麼東西都敢抓起來往嘴裡塞。
然後像是驚慌的老鼠一樣的,遠遠看到武裝人員的身影,就一鬨而散紛紛四下躲藏了起來。
這時候,普完和他的同伴們,就派上了用場,他們一邊追逐著那些負隅頑抗的胡馬子,
一邊時不時用相應草原部族的語言來喊話,想辦法將這些躲起來亂入者,給驅趕或是逼迫出來,用繩子串成一條條留在原地。
自有來自守備團和建生軍的武裝人員,將他們一齊押往後方去。
事實上,在寬廣的徐泗平原上,已經被按照一個個事先設定和測繪好的大小屯堡。和道路、河流分佈的小規模駐留據點,而分隔成一片片不規則的警戒區域。
由那些被臨時武裝起來的青壯,進行拉網式搜尋,前方可能逃過來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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