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之後,費立國慢慢的退了出來,對著滿臉恭切等候在外的人冷冷道。
“某家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各安天命了。。”
“還是多想想怎麼補救和撇清干係把。。”
當然,他還有沒有說出來的內容,比如監國已經下令組成專門的輸送隊和轉運糧臺,一亦翁山縣的船團抵達就全力北上海州。
並且,還破天荒動用專屬的飛電線路和傳信站,向後方的廣府通報具體訊息和決定。這些人就算得了訊息,無論如何拼命往回跑,也是多半已經趕不及了。
....。
澄海公府
名為梁夷林的世子,正在打量著等身水銀琉璃海獸葡紋鏡裡,金冠束帶,銀繡潮升服的那個人,
雖然己是三十有七了,但是還是那麼淨面如玉,風度優容的,仿若正當錦繡風華的少年人一般,顧盼間自然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威儀堂堂。
今天他要就此踏上某個的舞臺,雖然只是他優裕雍容的世子生涯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和點綴而,但也值得他用最好的形象和精神面貌去對待。
原本,他的世界與別人並不在一個層面上,也遠遠缺少交集的機會。畢竟,對方不過是宇文家一個得了父輩寵愛格外寬縱,而得以浪奔私從別家的么女而已。
對於早已經閱人無數,妾侍至少十數的世子來說,根本不被放在心上。所謂白銀一族雖然稱顯赫,但是對他來說,也不過時偏居一隅的某個稍稍有錢的臣藩而已
但是,大量衝擊了地下黑市的秩序和格局的北貨貿易來源,隨著某種蛛絲馬跡牽涉到了羅氏府上,作為門下有所利害關係的頂端上家,他這才稍加關注起來。
這才現,在廣府之中並不起眼的這家人,居然還有如此的能耐和作為。前後跡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還沒有十年呢,就已經隱隱趕上了許多經年日久,展數代的老牌家世了。
但這也只是好奇而已,作為八葉之一的羅藩,距離四大公室的頂級圈子,畢竟還是有些距離的。
而在那個羅蠻子隨軍遠征之後,一直身居幕後的那個女孩兒,這才慢慢的浮出水面來,漸為世人所知。
於是在無意間瞭解的越多,就越是興趣萌生,很難想像就是這麼一個嬌巧可愛的女孩兒,在背後操控著橫跨廣府,與外海各洲之間數千裡地域,如此之大的事業和眾多人手,而讓人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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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覺得宇文家主的那些成年兒女,都是些蠢貨,居然讓她私奔別家,而愈加欣賞的同時,潛藏在心底的佔有和收藏的,也由此就變得熾烈起來,這世上還能找到這樣獨一無二的可人兒存在麼。
這可是與那些只知道打扮和保養,與同類爭懲心機,了不起以琴棋書畫歌舞辭賦文藝稱著的所謂貴女名媛才女什麼的,所無法比擬和相提並論的。
當然,哪怕他是公家世子,也無法肆無忌憚的對付一個老牌海藩,特別是昔日的八葉羅氏,以世子之尊他也並非沒有後顧之憂的。
但是北伐失利的訊息傳來,他這才被鼓動起真正的心思來,覺得這是天賜予自己的機緣了。而那些覬覦其家的貪得無厭之輩,就成了擠壓和逼迫對方的天然棋子和自籌碼。
他只要在恰當的時機出現,以救世主的身份去獲得最大的好感,只可惜,對方的對應手段,讓他的初衷還沒有來得及揮和表現的機會,就不得不腹死胎中。
但是他卻是更加欣賞了,以至於不惜放下尊貴的身段,網顧風評和影響,而親身站到到檯面上來施壓和緊逼,正所謂反抗的越是激烈,得到手的成果,就越是甜美。
如今,他已經勝券在握,江寧那裡已經傳來確切的訊息,關於軍前罪責和相關人等處置的大勢已定,江寧府的陳府尹,甚至給他送來了某份名單的副本。
因此,現在就等著他親自上門去,好生欣賞那些敗犬們的哀嚎與掙扎了。
這時,一個聲音,恰如其分的響起。
“階下,儀衛各班已經齊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