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在武牢關只是呆上一兩天,但是驟降的大雪紛飛,再次拖出了我們的腳步,不得不繼續停留下來,一隻等到了第六天,才稍稍放晴。頂點v.23
好在這段時間之內,同樣也沒有任何敵人的蹤跡。順便讓我們完成了對於武牢關內的拆遷工程,反正很可能不再回來了,因此,對於剩下的底子打包起來也格外徹底。
除了實在價效比不高,沒必要搬走的磚石外,其他的木製品,都被拆的七零八落,變成了撬車的備料,或是燒成輕便攜帶的木炭。
這樣,每輛撬車上都可以保持一個烘爐,讓跟隨計程車兵依照體力狀況,輪換上去取暖和休息,還能不間斷的提供幾口熱水。
出關後的回程道路,依舊是一片死寂的白色,除了冰雪,更多的冰雪還是冰雪,
沿途的村莊、市鎮、甚至是城邑,皆是如此,一切生機與,都被掩蓋在了厚厚的積雪之下。
只有那些晴好之日,才有零星疑似胡馬兒的身影,賓士在雪原之上,但是似乎被我們浩浩蕩蕩的隊伍所攝,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就連捉生隊想悄悄摸上前去,捉個活口來詢問一二都不可的。
接下來就是在雪地裡,凡善可陳的漫漫跋涉和攀越,不是有人倒下,被放上撬車,但更多的人咬牙堅持了下來,因為安然迴歸的想念,在激勵和支撐著他們。
一路經過河陰縣、榮澤城、管城、中牟、浚儀,抵達汴州城下的時候。我們終於再次遇到了像樣的人煙。
只可惜這是一次遭遇戰,獵騎營堵住一夥在汴州城外搜掠的胡馬兒。
正四散在廢墟里翻撿的他們,對於我們的道理似乎缺乏心理準備,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回頭上馬,就被先頭的獵騎營,刀銃齊的打個七零八落。
只是這些俘虜同樣所知甚少,因為他們來的甚晚,除了得到一些諸如他們是,來自松漠都督府的秣赫小部之外,就別無其他資訊了。
作為中州的水路樞紐,汴州城同樣也被放棄了,城中的看起來就要遠比武牢關那裡更加倉促的多,
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天,各種刀兵廝殺和大片建築過火的痕跡,依舊十分的明顯,就像是匆匆的戰鬥之後,就倉促不堪的退出了這座城市。
我們繼續沿著卞水而下,然後是雍丘、陳留、桃陵、考城,一座城池比一座城池更加破敗。其中甚至還盤踞著,成群結隊的胡馬兒。
只是他們的戰鬥意志看起來,都不怎麼強,或者說是攝於我的陣容雄壯,只是在城頭上探頭探腦的,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只是當穿過了曹州,再次進入鄆州的時候,我們不免再次打了一戰,卻是因為盤踞在白溝邊上,雷澤縣裡的胡馬兒擋了我們的道途。
這一次戰鬥,就比先前更加激烈,也更正規的多,拆卸的大炮被從撬車上妝卸下來,重新組裝對城轟擊,然後騎兵在城下佯動待機和警戒外圍,兩個主戰營負責城下投射壓制,三個輔軍大隊從南面輪番起登城功擊。
顯然,這些胡馬兒在守城據要上的經驗和本事,和他們在馬背上馳騁遊射的手段相去甚遠。甚至連那些北軍二三流的地方部隊都不如,只會丟下石頭和拿短弓射擊。
於是在城頭上被突入,死傷過半之後,就轟做了鳥獸散。從另外幾個未作封鎖的城門,爭相奔逃了出去。
進據了雷澤縣之後,我們這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這裡死據不退的理由了,作為白溝運河的重要節點,已經被他們這一隻數千人的部落,打造成過冬的營地了。
因此,裡面存有為數不少各處蒐括來的儲集,雖然都是些皮毛肉乾,外加一些未脫殼的米麥什麼的,但對我們來說還是略有小補的。
回到了鄆州,也意味著回到了我們的半個基本盤,只是當我們的前哨,看到鉅野大澤的時候,也現了大量騎兵活動的馬蹄印。
然後是在無數獸皮旗幟,環繞和包圍之下酣戰正急的鉅野縣。
不愧是民風彪悍的鄆州,居然在數量優勢的胡馬兒圍攻下,依舊還在堅持抵抗著。要知道,我們走的時候並未留下任何駐軍,城中也就是一些四處逃難而來的百姓而已。
因此,當我們的旗幟和陣容,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時候,這些已經得到訊息胡馬兒,幾乎進退失據,忙不迭從城頭上退還下來,然後被城中突出的反擊部隊,給打的四散奔逃。
再加上我部前出的幾隻騎兵部隊的追擊,幾乎都包了餃子。而從這一大票足足有上萬規模的胡馬兒身上,我也再次得到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這一代的數州之地,都被抄掠過之後,除了聚集起來的這些數部聯軍外,已經沒有剩下多少胡馬兒了,恐怕我的回程之路會輕鬆許多。
壞訊息的是,那些胡馬兒的大部,都聚集到了兗州和徐州的方向去了,那裡正是我們需要回程的方向之一。
於是,我的軍中再次產生了某種分歧,究竟還去不去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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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適宜的廣府,
作為崑崙奴後裔構成的,黑皮幫會之一的幕後操控者,趙浮屠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假道士,他還是喜歡讓人叫自己浮屠子,
而他名面上的身份,乃是遠近聞名的道觀諸生觀的當家人,也是四里八鄉鋪路修橋等公益事業的善主和牽頭人之一。每年幾個重要神誕日的賑濟佈施活動,更是少不了諸生觀的身影。
因此,很難讓人將他和窮兇惡極的海賊、私商的窩主,兼帶花尾區黑街一帶的扒兒上家,給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