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甲並白革一萬一千領,布背布襯四千套,皮襯三千五百套,。。罩衣、套袍四萬件。”
“鑾兜九百八十四具,小尖盔六千五百隻,荷葉盔兩千五十一隻,圓頂盔五千六十一隻。。”
“皮頭帽、范陽帽、氈邊帽、大絨帽合計一萬八千頂。。”
“馬槊一千四百隻,步槊七千只,白杆一萬六百條,木杆三萬伍仟條。。雜色矛頭六萬只。。”
“其中在冊竹、木、弩、兵諸箭頭約六百萬枚,目前只找到二十三萬枚。。”
“庫中計有陌刀一千把、長軻斧九百、釘頭長棍二千、長錘五百,三尖刀一千六十,.。。其餘刀劍長短十萬把,但只找到四萬餘。。”
“大排、木牌、漆牌、手牌、圓護、鶻盾、環手等各色盾牌合計一萬四千面,尚存有九千面。。”
“在庫大黃、元戎、毫、克敵、弩機,鐵臂弓、木弓、角弓、梢弓、格弓.”
“因為朽壞頗多,尚未統計出來.”
我正在聽取第五平為的參事組,關於城中搜檢的成果報告,當得到下面回報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片刻之後,
“這就是陵候?,北國權臣的親侄?。。糧監巡查大使?”
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被押至帳下的人。
雖然他看起來,一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豬頭樣,但是依稀可以感受到原本的俊朗風采,以及久居人上的氣度,
“可是,羅有德,羅思恭當前。。”
對方有些甕聲甕氣,口齒不清的道
“你知道我的字號?。。”
我不免驚訝的仔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凜然起來,我一直用到現在的羅藩本名羅有德也就罷了。
但要知道羅思恭這個字號,可是我改名換姓在洛都遊學時,用過明面上的掩護身份,就算在安東諸侯大羅氏的譜系裡,也是確有其人的。
相比我在洛都之變重,所用過的另一個化名阿姆羅,斷然沒有道理會讓滿大街知道的,難道還是什麼舊識故人不成?
“只是聞名日久,今得一見而已。。”
他繼續甕聲道,牽動臉上的青腫處,不免有些齜牙咧嘴的嘶嘶有聲。
“果然是不同凡響。。”
“此話怎講.”
我微微別了別眉頭。
“當年足下,以區區遊學之身,就將洛都攪擾的舉城震動,卻又能夠全身而退。。”
說到這裡,他腫的像豬頭的臉上,露出某種詭異的表情來。
“如今更是領兵一方舊地重遊,殺到這國朝腹心之地來,”
“又怎麼當不得一句不同凡響呢。。“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
我嘿然道,心中愈是警惕起來。
“不過,我更感興趣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