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了以“想好好看一看,添為天下雄城、千年神京的洛都,究竟是甚麼樣子”為由,主動請求前往白馬寺前進營地的肥孔等人。
雖然這種理由位面有點牽強,但是正所謂,有些東西屬於“我裝作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裝作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範疇。
不然,他這麼一個自稱不喜歡走尋常路的番外商人,幾乎每回一趟天竺,就能調動更多的資金來源,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渠道,其中的神奇程度,幾乎都趕得上明朝的朝堂大佬們“夜遇神人授金”式的身家清白了。
而他這麼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商人,這次居然跑到這冰天雪地的北國前線來,親自搞什麼軍中的售後服務,這是何等的契約與服務精神的楷模與典範啊。
只是他們走了還沒多久,我正在關城裡巡視,突然聽聞部下在關外,抓到了一群不明來歷的奸細?
審問之後,卻是自稱我的北地故人。然後,我很快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故人了。
“恩主。。”
突然一聲大吼兩名遮護在我身前的衛士,冷不防被人爆的蠻力給撞飛開來,一個迅捷矯健的身影猛然撲到我腳下,用一種古怪的腔調大喊道。
”可是找到您了。。“
“且慢.”
這個聲音讓我有些恍然隔世的,急忙喝住挺刀持銃準備當場擊殺這個,擅闖冒犯之徒的親兵們。定睛一看對方已經五體投地式的,用臉頰撲在我腳面上,這據說是東北某些部族的崇敬之禮。
眉高眼大的相貌依稀,還是當初躺在土牢裡眼若死灰,瘦骨嶙峋的少年人。正是我當年在梁山上撿回來的小跟班,兼忠犬一號阿骨打。
只是幾年不見,他又所長高了許多,又穿著厚厚袍子和氈帽,站在那些人群裡,倒一時間還沒有和當初的印象重合起來,只是他的某些老習慣和細節還是沒有變,比如還是喜歡蹲在我的腳邊,讓後瞪著我那些表情各異的。
“帶下去好生洗漱,安排吃喝”
我特地對姚平仲交代到。
“換身行頭再來說話把。。”
然後,接下來才是正事,透過阿骨打的存在,初步驗明正身之後,我才接見了其中的代表。
“小人朱武,添為梁山後營贊畫。。”
來人面白細眼垂髯,一身文士打扮,只是袖邊肘下的位置,磨損頗為厲害,看起來過的不怎麼樣。似乎是路上的奔波勞累,連帶氣色有些暗淡黃,還帶著微微的乾咳,
“奉二將軍之命,參見統制。。”
梁山?,好吧,來北地這麼久了,陰差陽錯的經歷了許多事情,我差點都已經把這手閒棋給遺忘了
“知道了。。”
我擺擺手道,
“羅老二,他有什麼要交代的。。”
“或者說,他想要什麼。。”
“自然是想奉送一個大禮於統制。。”
名為朱武的信使,高聲道
“哦,什麼大禮。。”
“願以梁山上下十數萬部眾的存身基業和身家前程相托。。”
對方突然起身大禮正色道
“還望統制。。不吝笑納”
“梁山上的狀況,都已經糟糕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