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迫使敵軍密集結陣的防線,被打散和驅離,然後輔以火銃隊,密集排射深度殺傷,徹底打亂或撕開戰線,為前驅戰兵隊的突入廝殺,創造契機。
我如此構思著,卻渾然現就在我走神的這一會,在本陣集結的擲彈兵衝擊下,敵陣最厚實的部分,已經被成功的打穿成兩截了。
酣戰其中的將士們,以個團隊為單位,組成一個個遠近搭配的中空方陣,以火銃和刀矛相互掩護和支撐著,像是一個巨大的千斤頂一般,正在緩緩的將開裂的敵陣大部,向著兩側努力驅殺出去。
而擲彈兵朝著人群密集處,所投擲爆炸物激起的煙塵,則構成了某種遮斷敵陣的幕牆。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在支援著他們繼續戰鬥,但顯然,我的麾下僅僅投入了六成的軍力,戰局就已經開始明朗了。
這時候,突然遠方的號角嗡鳴,黑壓壓的煙塵喧囂而至,卻是敵方還有後手,我不由眯起眼睛,……
同樣的時間,數里外,
都督河北行臺諸事的張邦昌,卻在信都城頭望眼欲穿,等待著鏖戰的方向,流水一般送下來的最新訊息,
他收縮了兵力之後,原本只是抱著某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保守心態,只想固城自保,待敵久攻不下,或是暴掠而去,再且做些補救措施,以證明自己苦戰卻敵的事蹟。
不過,就像是老天格外開眼一般,在得到了一隻西北路南下生力軍的支援後,他就很快從某種低潮和抑鬱中,又轉到了另一個有些亢奮的極端,迫切的想和來犯之敵,好好打一戰再說。
這樣,不管結果日和,無論是追擊還是退守,河北各地的喪師失土,都有可以自辯的因由了,他畢竟是張氏一族,大攝的子侄,在具體究竟是力有未逮,還是坐敵避戰的罪責上,還是有所差異的。
因此,他再度拿出難得魄力和決心來,慷慨從現有的人馬和裝備之中,武裝和加強了那隻南下的生力軍,編出三個軍的規模來。
用最笨也是最費力的方法,在漳河一線衝要,佈滿了烽燧和營盤,就地警戒來犯之敵。一點觸擊而全線擾動。
然後,就像是運氣再次站在了他的判斷力這邊,被他賭對了方向,果然迎面撞上了來犯南軍的大部,然後,就是不斷的應前方之要,將兵力和輜重追加過去,
當他開始思慮,一亦擊退這隻“滿萬不可敵”之後,如何的向洛都呈情上表,才是最合適的,只覺得胸中滿是珠璣,各種運籌帷幄詞章之時。
突然遠處傳來幾聲刺耳的震響,頓時將他滿肚子的構思和綢繆,攪成一團子漿糊,不由罵了聲該死。隨即又反應過來,這場動靜太不尋常了。
“報……都督”
一名跌跌撞撞的虞侯,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道
“有賊軍混在輸送的民夫中,用火器襲擊了東門……”
“城外駐留各營,已經是譁然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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