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地方守臣官吏軍民不得違抗……”
“否則以逆亂論處,就地正法……”
“還有那個北面防禦都指揮,是什麼路數……”
他胸口鼓動了幾下,轉頭繼續喝斥道。
“黃河水師的都統和職方司的密堞,都是的麼……”
“如此一路兵馬調集,居然與我說,事前毫無徵兆和行跡……”
“每年上百萬緡的花銷,都喂到你們腦滿腸肥的肚子裡去了麼……”
然後他調頭問起另一個人來。
“魚腸那裡怎麼說……我要的訊息呢”
“回稟君上,”
那人苦著臉回答道
“沿途多為敵軍所侵,暗中折轉呈遞不便,暫時還未有回覆……”
這時候,一名高階武官,在外請示之後,又呈遞了一份更加詳盡的文書進來。
轉呈上來漫不經心的看了幾眼,靈寶公本已經平復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又多翻了幾頁,將紙頁拉扯的嘩嘩作響。
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就像是暴風雨幾欲來臨的黑雲壓城城欲摧一般,隨著他的指甲無意識的用力反覆劃過紙面的細微格格聲,又像是某種壓抑了許久的猛獸,咆哮者就要給釋放出來前兆。
讓堂下的十多人面面相覬的,禁不住這種壓抑和緊張,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小半步。然後靈寶公重新抬起頭來,卻已經平復下來。
卻是下令揮退了左右,只剩下幾個親信和心腹,然後,他將這份東西給幾位匆匆看了幾眼之後,就信手丟進了取暖的火塘裡。
只有站的最近的一位,在眼角撇到些什麼,尚未被馬上燒掉片段,比如“疑似……阿姆羅”的字樣,不由心有恍然,又凜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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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涉及當年洛都之變的人和事,已經成為這位靈寶公揮之不去的一塊心病了。
“洛都密營,還有多少閒餘的人手……”
靈寶公再次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多少異樣了。
只是他青筋未退,隱隱抽動的頸下,讓人有一種正在面對一座被壓抑火山的錯覺。
“再加上京中待機的玄螭衛士……”
“全部給我派出去……”
“去河北,找到那個人……”
“不及手段和代價,全力給我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