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數人還是有著軍人令行禁止的基本,顯然比較看重這次機會。不僅僅是因為新軍的名頭,也有為待遇和前程而來,並不是什麼人都甘於一輩子呆在墊底資序裡。
因此,哪怕只有一線希望,還是有許多人不遠道路迢迢,央請了主官趕了過來參加選拔。當然我也多少要感謝銃手在傳統官軍中的尷尬地位。
他們幾乎是介於正軍和輔兵之間,但多數算是正軍的資序,拿的卻是輔兵的待遇,也算是吃兵餉的一個重災區。
當然作為不受重視的好處,就是將他們拍出來參加遴選也是格外的爽快利落,要是其他軍隊序列,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這次安排考核的銃試初步內容,主要是兩項,一個是準頭,一個是射,使用的是新軍左廂的制式長銃,有二十練手上心的機會,然後再十快射三十步靶,慢射五十步靶,取準頭和射兼長者優先。
估計很多人,一年到頭也沒打過這麼多的數量。
因此僅僅頭兩天,就刷下許多人來了,僅有少數用銃較熟,上手快的老手,才得以過關,合格率不到百分之十。
雖然淘汰了大部分,但是面對這個結果,我想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延長遴選的時限,適當調低標準,儘量留下一批身體狀況較好,用的比較熟的老手,作為預備隊,至於準頭什麼的可以慢慢煉出來。
錯過這個機會,估計日後就沒那麼容易挖牆腳了。
當然不是馬上自打臉的改弦更張降低標準,而是在剩下的人中,選取射術比較靠前的,進行一次再度遴選,增加了包括長跑和障礙攀越、格鬥技在內的身體素質考校。
如此思考著,我來到了靠近海邊的第二營營區,
楊再興帶領的矛隊,正在編練一種新戰術,他們列陣時,由最強壯的排頭兵,用腳丁字步站立,左手持矛,矛尾抵在地上用腳頂住,幾百根長矛相互交叉形成一道籬笆,而士兵的右手則抽出細長的輕劍,時刻準備肉搏。
而少量白兵,將盾牌或是格鬥短矛,或是雙手持的長柄刀,單斧、釘錘什麼的插在地上,雙手持弓弩,站於隊後,他們既是後方掩射,也是預備隊。
一亦衝擊中的敵人,撞上矛尖,迅放開長矛,踩著矛杆向前,二度刺殺那些躲過矛尖的漏網之魚,然後抽身而退,換成下一列矛手,如此反覆數次來殺傷錯其鋒銳,
而白兵們在臨敵三齊射之後,則負責對付那些試圖繞過前方的矛手,迂迴側翼和後方的敵人。糾纏和阻滯他們的行動,打亂其佇列,為後排的矛手調整方向爭取時間。
或是在敵人露出頹勢時,從兩翼之一動反突擊,擴大戰果。
這樣肉搏部隊,就算暫時脫離了銃兵和馬隊的掩護,也能夠在敵人的圍攻下,更為長久的自持上一段時間。
於是我現,隨著部隊的擴增和各種不間斷伴隨的夜校、補習班、研討會的進修普及,底下的這些營團主官們,開始應地制宜的,呈現出個人的特色和擅長的風格雛形來。
與此同時,
正在獄門島附近海面的幾艘大海船之上,正在上演某種跳幫戰和接舷射擊,按照婆羅洲會館和聯合船團的慣例,我的部下會輪流派到船上去進行跟隨,既是保駕護航之類的,也是培養經驗和見歷,所以先要進行船上的適應性訓練
有了人員和物資的敞開供應之後,我於脆將源九郎麾下的夷州義從,和新增募的龍州團左,都納入新軍的對抗訓練中,主要是用作火器對射和壓制的假想敵。
我也不怕人攻擊所謂公器私用,因為廣府之內,別無其他普遍使用火器的部隊了。
在這種熱火朝天的氣氛中,
第三營的都尉,終於到任了,乃是來自大內宿衛諸班之一,飛雲都的兩位銃士指揮之一,崔邦弼,官拜懷化司階,改授模範新軍第三營營將,領折衝都尉銜。據說是五脈之一的熙和崔氏,旁支庶出的子弟。
作為內廷杖前班的出身,他不過二十,身材挺拔魁偉,儀表堂堂,只是相較我們這些被風吹日曬雨淋的傢伙,作為軍人的膚色偏白了一些。
也不愧為世家子出身,言談舉止堪稱得體有禮,看起來頗為和善,但是骨子裡自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倨傲和自得。
對於我這個實質的主官和副手辛稼軒,倒還算恭謙有禮,比較低姿態的自承乃是儀衛出身,對軍中實務尚有不足,很是以後進身份請教了一番,但是對於其他人,就不免有些不假顏色的味道了了。
作為主官的職分,他這次直接帶過來數十名內班衛士,簡單的介紹了名目和司職,就此丟給我們安置和派遣了。
帶著兩名扈從,到營中略略轉了一圈,帶上一套操條,就以還有事情需要交割處置為由,徑直走了。
於是乎,在我手下那些老將官中的第一印象,這也是個皮裡秋陽,不怎麼於脆利落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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