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位隨清風去的運氣不太好,來到畿內的時候,他想投奔的人早已不再,且音訊全無,他只能困局在城外某個骯髒的旅店裡,坐吃山空一邊尋人,正逢清遠軍亂,他被成群難民裹挾著進了廣府,卻現自己的行囊包裹用具全部失落光。
只剩下幾隻隨身碳筆,於是不得不走上沿街買畫的路子,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時,要是平常年景再怎麼不濟,以廣府之富庶繁盛,多少能混個果腹。
然後現今局勢緊張,貧苦人家要為生計奔忙,稍微殷實的人家,也要為一日三漲的騰貴物價而愁,卻是根本沒有人要買他的畫技,至於那些略有身家的富室,自有相熟的畫師和門路,也看不上他這點末微手藝,作為北地口音的陌生外鄉人,他甚至連靠近這些人家的門內的機會,都沒有。
當街區行乞,又爭奪不過那些身強力壯的本地老團戶和地骨皮,被人折了吃飯的傢伙,套頭拉到黑巷狠狠教訓丨了一頓。連驚嚇帶毆傷,然後又得了風寒了高燒,走投無路絕望之下,居然傳到馬車前來討死。
幸運的是這輛馬車裡,坐著前往寶泉街的謎樣生物,不過他身邊的人,對於這種疑似碰瓷的手段很有經驗,當即派人去檢查,若是作假欺詐的就打個半死再送官。現只是個高燒病人之後,本來是想把他扶到一邊自生自滅好了。
結果當時的謎樣生物趕時間,沒空話處理,處理的人不敢擅作主張,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帶回了老街,靠一點湯水挺屍挺了兩天,菜想起好友這個個累贅,準備叫醒問清楚就打掉。
結果他倒是認出我來了,好歹我看在這個亂世之旅,居然還能再次相逢的那點可憐機率之上,花點錢給他治傷和調養,就當可憐貓狗一般。只是他傷好之後,似乎要變了個人下定什麼決心,誓要報答我再生之恩。
問題,我需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畫師的報恩麼,不過好在他也不是真的毫無用處,最後我用一個月三緡零花錢家包所有工筆物料的代價,將他簽下來作為我的私屬畫師。
這次也帶在軍中,每天都要留下幾副寫生,作為我軍旅生涯的某種變相記錄。
廣府,清泉老街
一疊子先行寄回去的寫生,也被送到了羅氏大宅的某處書房裡,一張按照人體特別定製的特大號書桌上,翹著兩隻粉嫩的光腳丫子,卻看不到人。
舒服的仰靠在彈性藤椅上,毫不在意露出大截白生生大腿和裙下風光,做伸直放鬆狀態的謎樣生物,正在一邊看著這些裝訂好的寫生,一邊露出某種小女生的情態,在碎碎念著什麼。
“多畫點風景啊混蛋”
“我要看一群糙爺們於嘛……”
“老孃又不是愛好者……喜歡看一群美型肌肉男,腦補他們攪基曖昧
然後,她又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是什麼審美觀啊,也實在太惡意趣味了把……”
“又是圓笠,又是頸簾的,”
“你這是b鬼子進村的……”
“而還是中古霓虹和近代版的混搭亂串……”
“什麼土壘之戰,這不是鐵炮隊大戰騎兵的長莜翻版麼……”
“你以為我沒玩過信野和太閣啊……””你那裡那裡長得像那隻第六天魔王牌燒烤了……“
自言自語聲中,書桌上堆得老高的賬冊薄籍,代表著成千上萬金錢流水的文書,就這麼被她毫不客氣的墊在腳下,隨著搖搖晃晃的動作,灑落在地上。
知道名為阿紫的女官,重新送進來的單據,才打斷了她片刻安逸和偷閒。
“我靠,又要定製服裝,一人寒暑各三件……”
“為了你這點突奇想,又要多花了三千緡啊……”
謎樣生物很是煩惱的搓了搓額頭上並不存在青筋和皺紋,抱怨道
只可惜這副外表和形象,實在難以服眾,也拿不出檯面去,因此就算她有萬般的手段和見識才具,也只能退居幕後號施令,一切都只能假借某個男人的名義,才能得以順利行事,就算被賦予了幾乎全能的權柄,又有什麼用處呢,她忙碌的一切只能替人做嫁衣。
一想到這裡,某種心裡不平衡,再次讓她對著面前毫無一物的空氣抓狂起來。
“你在外面帶兵遊山玩水爽了……”
“可老孃為什麼要承擔這種責任啊……”
當清萌可愛的哀鳴和抱怨聲,從房中傳出的時候,周旁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的各行其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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