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中街流淌擴散開來,將兩側的河溝,都變成某種暗紅的色調,但是剩下的人反而愈加堅定起來,連輔兵都投入到戰鬥中去,他們幾乎是心驚膽戰的半曲這身體,迎面頂著敵人的砍劈和戳刺,然後為身後輪流射的銃隊,創造者某種機會。
只是我再次俯瞰戰場的時候,不禁楞了一下,隨著四面八方湧出來的敵人,我們的陣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某種不規則的空心方陣。矛手斜放對外,白兵填充其間,銃手居於內裡,不停的批次轉向射,雖然每次只有最前的兩排能夠,卻形成了某種幾乎少有間斷的持續彈幕。
這算是什麼,西班牙大方陣?,還是瑞士方陣,或是再來幾門大炮,一堆騎兵,就是瑞典的古斯塔夫方陣了。
雖然預想過這種可能,並且進行過相應的基礎訓練,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在戰場上,自然而然的就這麼實踐了一會,雖然還很生澀,銜接配合也不夠順利,但是除了初步接站的傷亡外,總算頑強的擋住了,這種四面八方冒出來的連番攻擊。
甚至還有空稍稍挪動,讓有空餘的射生手和輔兵,將傷員拖回陣中救護。
一波又一波衝出來成群結隊的敵人,在失去射手的掩護之後,卻也慢慢呈現出某種疲累和頹勢苗頭,這條中街的空間實在有限,被我這隻部隊戰團佔去居中一大半位置後,他們能夠堆集出來的兵力,也被限定在剩下的空間裡,還要分散成若於個圍攻的環形曲面。
而堆積起來的屍體,又大大妨礙了進攻者的一方,他們必須花費更多時間和注意力去跨越這些“障礙”,作為防守方的本部人馬,甚至可以就地取材用攻打批次的間暇,用屍體堆積起來一層矮牆般的掩體,
顯然,這畢竟只是一次有預謀的突然襲擊,而非大戰場的正面列陣而戰,很多正規訓練的叢集優勢,都沒法揮出來。
因此,當銃聲逐漸壓倒了近距離肉搏的廝殺喊叫,然後有變成戰場中唯一的基調,那些湧出來的敵軍,幾乎還沒有靠近,就被擊倒,然後剩下稀稀拉拉的迎面撞在矛手和白兵構成的人牆上,就像是和風無力的海潮一般,掀起些許血紅浪花而徒勞力的就消褪下去。
最後,當槍聲逐漸零落沉寂下來,煙氣徹底散去之後,只留下一地某種不規則環形的屍體累累,前後層疊交錯在一起,呈現出一種讓人不吐不快的殘酷感。
不知何時,敵人已經消失了,他們甚至在我們的視野業之外,殺死了所有帶不走的傷員。
打完這莫名其妙的一戰,我有些意興闌珊的走下車頂,卻見到顏公那不論身處何地,都是一副風輕雲淡從容自若的面孔,以及他身邊那群家將們,很有點不淡定的神情了,
顏公突然正色,對著我和我身後的將士們,重重行了一禮,我猛地一驚趕忙攔扶住他的動作
“這是何由來哉呢……我輩不過是本分而已”
“不過是一個曾於行伍的殘老之軀,對諸位奮勇將士,一點敬意和常禮而已”
顏公笑了笑到,
“且不必特別放在心上……”
“這便是你的新戰法和火器運用之道……”
然後我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感慨、欣賞和讚許之意。
“若不是親眼說見,卻是未曾想象,還能夠達到這個地步……”
“將你引入軍中,未嘗不是國朝之幸……”
“雖然你或許有自己的機緣,”
“但我還是很期待,你可擁有比我走得更遠的將來和前程啊……”
“這可是來自顏公親口的讚譽啊,”
隨後一瘸一拐走過來的辛稼軒,抱著滲血腰側,有些激動對我的感嘆道,
“國朝能得公品評的,無不是一時之選的人物,更別是是褒美之言了”
“這些年可是惜玉如金,別人意在相求而不得……”
雖然我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好歹人接到手還沒焐熱,就鬧出這攤子事,拼死拼活付出這麼多氣力和代價,才保護周全的,說一些感謝的好話也是情理之事。
但是我身邊那群武學出身的軍官們,已經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好象傷痛與疲累,一時之間都不翼而飛了一般,我也懶得去刻意打擊他們的熱忱和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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