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把……”
“我不會再做了……”
反覆唸叨著直到我的人,從旁邊他狗洞一般塞滿亂糟糟事物的蓬窩裡,捏著鼻子翻出一個鐵片和木條、竹篾製作的物品。
“這是你做的麼……”
我仔細看了眼,赫然是一個相當粗陋的機構模型,見到這東西,他像是瘋了一般的撲上前來,卻被摔了個空。
“還給我……”
他怒吼著,然後變成某種卑恭虛膝,頻頻的在地上磕起頭來哀告道。
“這是我最後的一點想念和魔徵了……”
“斷斷不會礙著你們的事的……”
“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廢物把……”
然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我親手將這個模型,重新放回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畏畏縮縮的抱在懷裡,用髒髒到看不出本來底色的破袖搽了搽,結結巴巴的道
“謝謝,謝大爺……”
“我需要僱請一個懂機構修造的人,”
我平聲到
“這樣的東西,你還能做麼……”
“你真的不是那些人派來戲耍我的……”
他呆滯麻木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些遲疑。
“混賬,這是什麼話……”
旁邊的親隨,卻是喝斥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本藩屈尊前來耍弄……”
“難道你是海藩家麼……”
他呆呆的應道
“和將作、少府,都沒有於系麼……”
“正是”
“有生之年啊……”
他念了這麼一句,卻是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夾雜著又喊了幾個聽不懂的名字,沖刷的臉上汙泥,一條條的掉落下來,顯然是真情流露。
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帶去清洗於淨,然後好好的吃一頓,然後問了幾個機構工藝上的問題,他的回答尚可,看起來並沒有因為惡劣的環境,而消磨了他的思維和記憶。
籍著這個機會,他也提出第一個要求
“能不能找回我那幾個徒弟來……作為幫手”
當然我從善如流,派人跟著他花了半天時間,才找回當年的三個學徒,其他人不是死於困頓,就是不知所蹤了,看起來工藝界的學霸作風和黑幕,也是不少的。
不過重建一個可以運轉的蒸汽機模型,哪怕是最原始的,可不是能夠馬上進行的事情,許多材料還要採辦和製備,比如密封用的凝膠,管道用的密制軟鐵,甚至還有桐油和纜繩之類,不知所謂的東西。
此外遊標卡尺,刀具、模具、磨具、夾具之類的簡單工具,在這個時代早已經有了相對成熟的規範,但是民用的,官用和軍造的精密度標準,根本不是一回事。越是後者,管控越嚴。
處理安置好這些東西,我回到家裡,卻看見來自宗藩院的陳經歷,已經久候多時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和無奈,讓我有些奇怪和微微的暗自擔心。
“宗藩院找我去說話?”
“不是,是請赴個小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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