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某種鐘聲敲響後,這些生員才停了下來,逐一散去,其中一些目光,也撇到我這個方向,似乎這裡的訪客比較少見,讓他們頗有些猜測
然後,辛稼軒走了過來,卻是已經換了一身常服,只是明顯帶有穿的久了,肘下袖口磨毛和卷邊的痕跡,
片刻之後,一座茶肆裡,高朋滿座,各種聲音鼎沸了,因為辛稼軒的同僚們,也在這裡聚飲,於是連帶我也被邀請進去,變成某種同場的活動了。
雖然喝的只有大壺茶水和甘草橘皮泡的便宜飲子,簡單的糕果於脯而已,但是這些人,還是努力喝出一種酒宴的氣氛來,看起來辛稼軒的這些同伴,平時過的緊促苦憋的也不少。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邊和辛稼軒說著話,卻是很有些熟悉的感覺。
看著辛稼軒有些無奈,又有些歉意的樣子,我笑眯眯的安慰道。
“沒有必要介意我的……”
“當年我在洛都遊學的時候,也是如此行事的……”
“春明街上,一到時節,滿是縱情作樂計程車子啊……”
“羅兄去過洛都麼……”
他不由眼睛一亮,露出某種神往之情。
“是啊,早年家裡有些淵源,特地慕名去就學……”
“那不知是京大,還是武大……”
旁邊一個聲音道
“都有把”
“能否給說說情形麼……”
有了這個話題就不是那麼無聊了,很快我也加入他們的熱烈的談論中去,各種就學生涯的趣事,荸的同年和師長,豐富多彩的結社活動。
“羅兄還曾是講談社的會麼……”
我無意頭顱了講談社的事情後,然後他們又掀起另一波熱潮,卻是各種羨慕妒嫉恨之類的情緒,然後有點熱切的巴望上來。
我也順勢瞭解了包括辛稼軒在內的,他們大多數人的背景,
辛稼軒的祖上亦是北人,從乙未之亂大批南逃避禍的名門望族豪門顯貴,相對於逃奔數千裡之遙的梁夏,前往南海都督府境內,自然有水6上的便利,到嘉佑大進軍的北伐中,被泰定帝打破西京之後,擄獲南送的西京士民的後裔,
在嶺內繁衍至今至少有數十萬到上百萬之眾,遍及社會各個層面,為了與後來那些6續南投人士區分開來,因此也被稱為“老北人”。
而辛稼軒本人,目前只是作為武備大學堂的預備科,畿內講武學堂中的一個教員,只比最底層的助教好一些,有二十緡的定薪和若於津貼、補助,不用去住單人公舍,有自己的一個小宅院和若於僕人,一匹老馬拉的篷車,就是他大部分的身家。
距離擁有從六品下的銜的學監和堂正,至少還有七八個臺階,實在談不上什麼事業有成,撐死了也只能算殷實之家。所謂父母雙亡有車有房,對某些女子來說,或許是良配,但是對於太尉家的小姐來說,就未免有點尚不得檯面了
他又喜歡結交各色人物,身無餘財,沒有隔夜糧什麼的,是他日常最好的寫照,也不知道怎麼就會勾搭上本該處於不同社會層面的,養尊處優的太尉家的孫小姐。嗯,我只能說,祝福他們會有個好結果了。
據說他早年一心想去投軍,卻又屢屢不成行,不過他喜歡用講武學堂的條件,做各種備案和策劃,然後給兩學的上層人物投書,當然,無一例外的石沉大海了。
要知道,更早之前,他曾經還是武備大學堂的出身,以成績優異的高才之一,留校返用為助教,兼學兵隊隊正,但是因為為被解散的青軍社上書做辯,捲入前些年的北伐之爭,被上層以不安本分,妄言兵事為由,變相的貶斥到這所,低階別的講武學堂閒投散置。
這一點,倒是有些金絲正常歷史時空的那個人,終身在主和派的打壓下懷才不遇,高喊著“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鬱鬱而終的人生軌跡。
好吧,又一個潛在登用的歷史人物,好感度達到了友善以上,生活困頓,不安於現狀,喜歡上跨階層的女子,有迫切改變自身地位的上進心和動力,就缺少機會,,嗯,挖牆腳的前置條件,已經出現。
只是初次見面,交淺言深,直接招攬就太過刻意做作,可以繼續往來深交培養熟悉度再說,我在日程表上,添上這麼一條
至於他的那些教員同僚,只能算是附帶收穫,其中也有一些被邊緣化的,主張北伐的激進派,不過需要更進一步瞭解。
我想了想,又加一條,根據舊日講談社的經驗,以講武東堂的現狀,可以聘請他們業餘的兼職,做些外快的工作,進一步拉近關係,考察他們的品行和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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