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被沿街圍觀行禮,萬眾矚目中的感覺,然後很有些大丈夫當如是乎,彼可取而代之否之類,的豪情壯志的衝動和yy什麼的。
不過這段做夢一樣的行程,並不算長就很快結束了,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浮想聯翩。
“萬歲金安,”
一個身影頭戴朱漆飛翅巒兜,身穿描金虎紋的明光大鎧,站在城門前高喊到,他身後的軍將也像回應一樣,山呼萬歲起來好一陣。
然後他隻身趨前十幾步到了珞車之前再次行禮,我這才看清楚他的面貌,劍眉飛拔,目若星燦,生的是好生英朗俊逸,讓人有點,羨慕妒忌恨什麼的。
“。恕臣救駕來遲了……”
他英俊的面孔上,閃爍這誠摯的光芒。
只是無視了我們這些陪同的人,揮手手像趕蒼蠅一般的,那些頂盔摜甲的將士,一擁而上的將珞車邊上原本的扈從,都被擠到一邊去,就簇擁這珞車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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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覺得很有點失落、不爽卻又沒法洩。因為按照他們青龍踏雲的旗色,正是天子近側的正牌御龍衛。
所謂的護駕,其實也就是陪送到這裡,老城的外郭春明門下,就沒有資格進去了,我們也將剩下的事情,交接給幕府派來的拱衛軍,
在隱約大開的門內,一群高冠束帶身穿朝服的人,在手持勿板的大宗正的帶領下,早就候在那裡了。
惟一的收穫,除了那些進攻者所獲的戰利品,就是太監寧老公轉贈的一個玉牌,看起來做工精巧,質地極佳,
畢竟,天子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更不用說是一個被高高敬奉起來的虛位天子。
對了,還有一張誥身,說是作為御前帶兵,隨駕同行的憑信,作為我和部下們持有武器的追認和代償,連同那些借出來充作排場的甲馬什麼的,也沒人討還回去。
跟著我過來的一百多號人,就這麼披掛騎馬招搖過市,各種敬畏和避讓,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權勢在身的錯覺和享受,
不過,掉頭回家,就沒有那麼多熱鬧了,畢竟剛剛經過了一場波及全城的動亂,
走在下城滿目瘡痍的街道之中,可以看到許多跪坐在在廢墟里哭泣,或是抱著死去的親人哭天喊地,或是撲滾在殘垣裡連挖帶爬,一聲聲呼喚著某個名字的身影。
一些巷子裡,叫喊追逐的聲音和動作,也在無時不提醒著我,這才是殘酷的現實,
我打了個哈欠,實在太疲倦了,一個裙角的邊緣,在巷口閃過,我似乎聽到某個尖亢的女聲,不知道為什麼讓人一個激靈,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等等,我看見了什麼,似乎那個看起來很軟的眼鏡娘崔女正,
只是她銀邊玳瑁眼睛沒了,穿了一身明顯並不屬於她這個層次的荊釵布裙,披散著頭,像個村婦一樣的光著腳,在滿是碎石菱角的街道上小跑著。
慘淡的俏臉上,滿是某種受傷小獸的痛楚,看起來很有點可憐楚楚的,袖子也撕裂了一邊,沾滿了塵土和汙泥。
讓人很有點懷疑,她離開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難道是朱顏血的情節?,究竟是無慘,還是亂舞呢。
胡思亂想間,她已經繞了個圈重新衝到街上,看見我們一行楞了下,臉上露出某種驚訝期待哀婉乞求的複雜表情。
然後就飛出一個繩套勒住,
就像是被套中的野馬一樣,被撲倒在地,然後倒拖著露出雪白渾圓的大腿,掙扎的扣著石板和牆角的磚隙,出某種哀鳴著,消失在拐角中。
我抬手,他們的行進佇列,頓時在我身後停了下來,然後吩咐道。
“去看看……”
這段時間磨合成的默契,我稍稍出聲,就左右分出數騎,奔上前去,只聽得清脆的馬蹄聲,
短短的小跑,就繞過匍匐地上的女人,將拖著繩子的那幾個人影,連同他們錯愕驚駭的表情,給撞飛到一邊去。
然後更多的同夥,像是驚動的蜂巢一樣,從附近屋舍裡冒出來,卻驚駭的現,要面對的是一百多號武裝到牙齒的騎士。
“要這女人給你好……”
領頭的漢子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綢袍,大驚失色的用一種顫抖腔調道,
然後話沒說完,被我不由分說的一槍轟倒在地,拉開了一場殺戮的序幕,而之前衝過去的那幾名護衛,卻隱然將對方,可以逃跑的方向給截斷了,他們的結果已經被註定。
然後我走向伏在地上的崔女正,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爬起來,想要逃走又脫力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