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他們的主官,可還在我這兒赴宴呢……”
“港口我們打過交道的那隻海兵隊也被調走了……”
“事情真的大為不妥……”
“我們必須下定決心了……”
說到這裡她有些感激又有些歉然的看著我。”阿姐這次又要,蒙你傳訊和援手之恩……“”何須如此生分呢……“
我誠然道。
“我也仰仗阿姐良多……”
空氣中傳來輕輕的震動感,遠方漆黑的夜幕中升起的火團,成為最好的註釋,
庭院中正好目睹到的賓客,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那個方向,
“行館中可用的人手,我都已經召集起來……”
陳夫人斬釘截鐵的道
“寧都尉的信物我也交給你,有敢違者悉令處置……”
“我出去再找些外援來……”
“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無妨的,好歹我也是武家之妻不是……”
她笑了笑。
“那就把館內所有的騎手都帶上,有不對也好脫身……”
我如此建議到。
館內大概還有一百多騎從護衛,再加上我帶來的兩百多號人中,也有八十多位騎從護衛,合在一起也是一隻可觀的戰力了。
片刻之後,後園被召集起來的人群,已經站滿了黑壓壓一片。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敵人……及時任何試圖闖入館中,”
我正色道,
“可能不僅僅是隱匿城中那些叛黨……”
“或許還有潰亂之後,不懷好意的官軍,或是包藏禍心,乘亂生事的別家武裝……”
“不管對方自稱是什麼身份,或是如何的告求,”
“未得准許,擅闖者死,違命者死,處置不力者死,明白了沒有……”
我一口氣連喊三聲死,轉身揮刀斬下一棵臂粗小樹。
“得令……”
“諾……”
各色緊張或者激動的面孔,在火把和武器反光的照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怒吼出來。
反應最快的是我帶來的那些親隨和部分,其次是館內的守衛和武師,再者才是那些臨時被武裝起來的強壯僕役。
“第一道命令,清點物資,收集來客的車馬,”
“我們要依照地勢,構築一條外圍防線……”
重新出來的時候,我出於某種心思,特地經過聚樂地的那個角落,卻已經沒有那位眼鏡孃的身影。
在廣大的庭院中,恐慌和驚亂開始擴散開來,陳夫人安排的僕役已經有些勸說攔阻不住了,在一個領頭的高大胖子奮力推搡下,摔倒在地,眼看就要就要踐踏過去。
然後一聲震響,他的頭巾飛了,炸開的髻披頭散的灑在的頭臉上,讓他屁滾尿流的趴滾在地上,閉上眼睛沒命的慘叫著,就好像是一隻割喉的豬又掉進滾水裡一般。
我放下短管槍,大聲道
“你們想找死麼……”
看到我們明火執仗的湧出來,這些賓客才有些驚駭的,紛紛退縮到一邊。總算沒有釀成暴走踐踏的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