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走。時間不多了。。”
那幾名漢子才悻然的退了開來。
這時陳淵也再顧不得驚恐,一個機靈爬起來,用最大的氣力喊道。
“是鵬舉哥哥麼。。”
對方也咦了一聲,走了過來,赫然就是陳淵多日不見,正想去投奔的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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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不由淚流滿面。
片刻之後陳淵喝了幾口酒水,吃了兩塊幹餅,身上搽了藥油,已經沒有那麼痛了,然後打量起周圍來。
這裡足足有數百人,絕大多數都拿著刀矛,有少數拿著長叉和耙子,鵬舉兄被簇擁在其中,頂盔摜甲看起來就是個頗有威望領頭人,陳淵不由小心翼翼的問道
“鵬舉哥哥,你已經做了官軍的將頭了麼。。”
“官軍。。”
左近頓時爆發出一陣呵呵大笑聲,
“這廝居然說。。”
他有些不明裡就的茫然,滿是譏諷的笑容,只是沒有太多的惡意,
“我們現在都是反賊了。。”
鵬舉哥哥嘆了口氣,
“就算曾經是官軍,也是叛亂的官軍了。。”
另一個大鬍子介面道
“你就是那個地攤王孫麼,我也聽過你,吃了我們的東西,這算是入了賊夥了。。”
然後鵬舉,也給陳淵簡單說了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他們這些洛都乃至畿內,被裁汰的公人雜役,結夥去嵩陽投軍,
結果發現自己被人給坑了,所謂的漕軍新營,並非戰鬥之伍,而是準備便來提供各種勞役的苦力,一進去就被嚴格的看管起來,不準離開或是。
這樣也就罷了,挖了兩個月沙子後,他們不但連實現許諾的安身錢沒有看到,連軍餉都沒有,吃的是黴米爛菜,做的事牛馬一般的活計,於是就不免群情洶湧起來,然後被官府狠狠嚴懲了幾個領頭挑事的,但是更大的矛盾和憤恨卻已經埋下了。
然後又新的訊息傳來,準備調派他們去汴州修河堤,汴河以黃河積沙高懸與地面著稱,去修堤的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是死傷累累的局面,因此大多數是走投無路的流民或是罪徒去充事。
這下徹底炸了窩,不當人看也就罷了,還要那我們的命去填河道啊,於是整十一個營頭的新卒,頓時串聯著譁變起來,殺了軍官和監守的正兵,奪了武器,在登封縣裡燒殺擄掠起來。
鵬舉兄身邊正是其中較大的一隻,只是她似乎還有其他的想法。
“對了。。洛都哪裡還好麼”
鵬舉有些難以啟齒的,低聲對著陳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