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整理這些器具來初步理清思路,然後才裝模作樣的套上最裡層的皮質手套,在不接觸的情況下,檢視起傷者的情況來,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專業一些。
“滾水,炭火,”
初步判斷各處傷口的大小分寸,可能內外出血風險和處理的緩急,我不動聲色的吩咐道,
“還有撕成指條寬的棉布,綢的不要。用滾水燙過”
沒想到我沒看診,先提出要求,那些人還在面面相覬,
“你們還愣著作甚……”
直到一個聲音呵斥道
“快去照辦……”
他們才紛亂的動了起來。
“無關的人員都出去,除了送東西外……”
我繼續交代道。
“人多口雜,空氣也汙濁,對傷病之人就更不好了”
“炭火須得靠近些,可以怯溼和保持體溫……”
“但是窗扉要通風,不能讓煙氣積聚……”
“郎中,”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你倒是怎麼看……”
“聽天命盡人事而已……”
我冷著的臉道。
“這是新傷、舊傷拖到一起處置的……”
我當然要儘量往嚴重說,這樣才能淡化最後任何可能性帶來的影響。
“能吊口氣到現在,算是身體底子和意志都相當了得……”
卻意外的沒有聽到什麼指責或是質疑的聲音,他們都保持了某種沉默,或者說不能確定我的指責。
雖然那個年輕管事,之前對我信誓旦旦的說,是一個外出探哨的兄弟,受了重傷逃回來。但是從他們各種鄭重其事和關注的態度上看,可不僅僅是一個護院或是義從探哨,可以解釋的。
然後我才敢放心動手下刀,用梁山上那幾十例,包括人和動物在內的練手經驗,來處理這個複雜情況。
“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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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一個輕微顫動,二次撕裂傷處湧出的血漿流了滿手,我依舊面無表情的道
“用布團堵上就好,再做縫合……”
“噴血了……!”
“綁住動脈……等我縫合好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