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笨手笨腳的拙貨……”
船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沒事驚擾了夏郎中的休息,看我怎麼炮製你們……”
然後我再次開門,看到一張堆起來的笑臉,就像是一朵綻開的菊花,還有一個臉色灰白的人被攙扶在一邊。
“好吧,有話直說……”
“多虧了你的方子啊……”
船頭高聲道。
原來是,灌了幾碗鹽糖水後,那名水夫醒過來了,雖然還很疲弱的樣子,但是外在的症狀什麼都消停了,所以被他兄弟硬架這來感謝了。
“不用謝什麼,只是恰巧略懂一些……”
我說實話,我還以為他要折騰幾天再說,沒想到就這麼快起來了。古代勞動人民果然這麼吃苦耐操麼
“不不……”
名為黑頭的水夫兄長,有些口拙的拼命想道謝,卻說不出個子卯寅醜來,漲得滿臉通紅。
“真想報答的話,就稍稍藉助下你捕魚的本事好了……”
我想了想道。
“萬事好說……”
黑矮船頭搶著替他應聲道,然後露出一個自認為更加親切的笑容。
“夏郎中,還有些事情須得勞煩貴趾……”
然後把那些水夫,重新喚了過來。人人頗有些熱切的看著我,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船頭還有什麼吩咐……”
“也別叫什麼船頭了,叫俺老許好了……”
他用力擺了擺手
“只是厚顏多佔用郎中些功夫,給船上這些兄弟看看”
原來他們長期水上討生活,多少有些風溼或者面板病之類的慢性症狀,乘這個機會想我這個臨時搭乘的大夫,討個主意,尋個安心什麼的。
既然能夠避免一場疑似時疫的風波,船東也已經許下了酬勞,船主樂的用這個契機來恩結收買人心。
畢竟,要是真是時疫,別說這些水夫馬上逃散一空,只怕這整船的人和貨物,都要耽擱了。
當然,我也沒有拒絕,只是提出一些器具和物品上的合理要求而已,然後裝模作樣的給這些人看起來。
當然我開出的,主要都是些緩解症狀的簡易法子,來自現代人日常生活的保健常識,或者乾脆就是某種老軍醫黑診所式的,糊弄人的精神安慰劑,讓他們靠體質抗。
放在這些基本很少看病問藥,全靠身體捱的五大三粗的水夫身上,也多少有點立竿見影的效果,就算有不是那麼理想的,那也是我在船上,缺少針石藥物的緣故。
於是原本那個醉鬼老頭船醫,徹底被邊緣化,繼續他半醉不醒沒有存在感的日子了。
然後第二天,船上的人客,也有人來找我看病,當然大多是暈船或者飲食不調的症狀,我以缺少藥材和器具為由,給喝點鹽水,裝模做樣的幾位穴位推拿什麼的,加上精神安慰,也能緩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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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診斷的接觸,對這些人也多少有些瞭解,算是認個面熟的善緣什麼的。
光收各種手信和診費就收了好幾緡,讓我考慮起來,如果玩意沒錢了,要不要靠這個身份繼續坑蒙拐騙一陣子,
更別說蹭船的船費也被退還給我,說是再不敢收我的任何費用,本來捎帶我們這些私客的收益,算是各船船頭默許的個人福利,然後再分一些給地下的船工、水夫,算是利益均沾。因此,他們籍著這個由頭結好也是正常的,當然岸上中人過手的部分就不要想了。
然後居住條件也從底艙,換了位於上層甲板的,靠近船尾水輪,更寬敞通風的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