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身為齊魯大郡的州府之地,鎮守的家族和眾多將門軍族,已經延續到第二三代,就算是豪門大族存續的比例和歷史也相對穩定,因此積累和底蘊,總是比其他地方要深厚一些。
當地最多泉水而廣種稻米,歷年收刮盤剝下來,上下官府都頗有積餘。
能夠依靠時不時官私渠道的開倉賑濟來收攏人心,起碼維持州府附近的一方相對安寧。再加上有來自黃河濟水輸送和商貿活動,讓州府的百姓比其他地方更多了一些活路和生計。
而在州城西廣永門外的青丘集,如今則成為最大一股人流匯聚的方向,各種鋪肆和房屋也紛紛那些門板,拉開窗扉,試聲吆喝這開始營業。隨著簷角瓦頂溼漉漉露水的消失,這些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也逐漸連成了一大片喧囂直上的合聲。
帶了午間時分,這裡已經充斥著潺動的人頭和不知疲倦的驅使往來牲畜。
比較接近正常的光景,雖然還偶有穿街而過的貫甲軍卒,或是縱馬飛奔的騎士,但是作為望要之衝,城內外往來的人流,還是嵬集了相當的人氣。
其中也包括了一大一小同騎的兩人,
終於又回到這裡,雖然時間才不過幾年,我不由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很多依稀的面容卻已經不在了。
在一家熟食鋪子裡好好吃了一頓,重新換了行頭和裝束,找了家大客舍,將抱頭蹲和紅老虎,一同寄放了進去,交代她鎖門不出除非我現身,然後我沿著街道慢慢的散步到目標附近。
我站在街角,喝著一碗擔挑現舀豆花,隔著人流觀察了半天,才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破舊的南貨行,門面不大,生意就像是這因為戰亂而普遍蕭條的世道,一般的冷清破落,門可羅雀,掛在門外作為招牌樣子的整張皮子,被蟲蛀的七零八落,落滿了厚厚的蒙塵。
不過卻讓我有些安心和親切的感覺。
推開半虛掩的門扉,缺乏潤滑的吱吱呀呀聲中,動起來就是噗噗的往下掉渣土和其他細碎的東西,看起來就是甚少人上門的樣子。
櫃檯後,只有蜷縮個臉像橘子皮一般老頭,眯著浮腫的眼泡正在打盹,對我的登堂入室視若無物。
也不怕盜竊或是順手牽羊什麼的,因為這都是不值錢的陳舊雜貨什麼的,
我輕車熟路的,穿過掛滿頭頭頂的貨物,跨過亂七八糟堆滿地面的雜設。不時碰起一點叮咚的小動靜。
我輕輕撫摸著樑上掛著的一串木雕,在空蕩蕩的內裡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某種名為回憶和情愫的東西,在我胸腔裡,迫不及待的湧現了出來
作為這處臨時性的聯絡點中,這種頗具欺騙性的佈置和狀況,還是出自我的安排和建議。
“學長.”
一個聲音將我緩過神來。
“你果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我吃了一驚,豁然轉頭將身體遮蔽在柱子和厚實的櫥櫃後,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黑暗中慢慢走出來,被斑碎陽光照亮的臉龐。
“長生……”
我看到的是一張一起逃出洛陽時的熟悉面孔,粗布璞頭還戴著袖套的他,赫然是一副商傢伙計的打扮,不由吁了口氣,將按在皮袍下的利器,鬆了開來。
片刻之後,
坐在庭院小天井的水槽旁,我一邊洗掉臉色的塗色,薑黃色的水流順著手臂流淌進滿是乾薹痕的土溝裡。
一邊聽,滿心激動之情,迫不及待的訴說著,我們別離之後的這些時間,所發生的各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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