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大車的糧食,有稻米也有麥豆,還有用簍子裝起來的灰白色海鹽,壇裝的醬料和酒水,成捆的白素布,一些不規則的鐵錠,整疊的皮子和肉乾,籠子關的活家禽,以及若干名已經哭乾眼淚的女人。
我在鐵匠鋪和各種金工手藝人家的巡視,也暫告一個段落了,我的行囊裡裝了一些叮噹作響的玩意兒。
留下些許哭喊聲和瘡痍之後,然後是沿著道路的下一個集鎮。我的任務十分輕鬆,就是隨便點數和記賬,基本上需要什麼東西,跑腿什麼的都有人搶著去做。
當我的袋子裡,已經裝滿了各處收羅來的零碎,滿載物資的大車也排成了長龍,車上的女人也達到了二十多名,各種成色不純的金銀錠子和碎塊,裝了一匣子,
按照山上的規矩,外出巡收的東西,除了可以當作錢用的財帛之外,允許有二成到三成作為例行的差遣物耗,當然實際徵收到的東西,遠不止這些,早把這些折損攤了進去。
有本事的帶隊還會因地就食,因此這些物耗的指標往往被節餘下來,作為私人的好處。一般頭目們瓜分其中的半數,剩下的分潤給其他普通兵卒,具體到個人頭上,也算是一筆小小的收益。
但是最受歡迎的是這些找來的女人們,只要是一停下來歇腳的時間,她們身上總會爬滿了各種各樣的男人,每天天黑後,身段長相最好的幾個女人,還會被輪流留在頭目們的帳篷裡過夜。
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激勵手段,幾乎是人人有份,唯一沒有動過這些女人,也就是我和老軍鄧坊。
我是因為實在看不上,也不忍心折騰這些一有空,體內就被迫灌滿各種男人體液的可憐人,至於鄧坊,就不知道什麼緣故,在一片谷精上腦的男人中,很有些潔身自好的味道。
我或許會偶爾同情、可憐她們的境遇,卻也無能為力改變這種現狀,就算我偷偷把她們放走一些,估計戴宗那些人,也不會格外追究什麼,但是這麼做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為她們就算回去,也沒有什麼好結果,倒不是因為什麼封建腐朽的貞潔觀念什麼的,事實上這亂世之中活著就相當艱難,沒有多少閒功去計較什麼禮教。
但只要梁山依舊屹立一天,他們的父兄家人就不敢也不會輕易接納,這些半路逃回來的女人。反而那些畏懼梁山威勢的鄉人鄰里,會把她們看作取禍之道,或是不祥之兆,重新送回山上來,或是秘密打殺弄死,以去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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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狗屁的世道,天殺的紛亂時代,無數個地方,每天不停發生的悲劇和慣性之一。
我也只能給點建議,比如以奇貨可居的理由,稍微的善待這些女人,在食物和衛生上給予關照,換取更好的服務品質,減少安排的頻次,懲罰那些過於粗暴的行為,避免過度使用,而影響可持續發展什麼的。
結果,
期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有個來自地方上年輕男子,在兩個同伴幫助下,就居然想乘夜潛入營地中,救走被梁山眾徵收的某位青梅竹馬之類,哪怕她已經被人開發的不能再開發。
他都已經得手了,然後因為女人的懇求,而想多帶上幾名,結果這些被輪的有些腿軟的女人成了他的負累,結果逃離的時候,驚動巡夜的老軍鄧坊,被當場捉住。
然後這三人都被殘忍的砍掉四肢,割掉舌頭和下身,豎插在木杆上,留在路邊做成標記,直到我們拔營走的時候,還未徹底死去,還是鄧坊給補刀才結束了痛苦。
作為被營救那名女伴的遭遇,在一群男人的圍攻下哭幹了眼淚,像一具破布娃娃一樣的任人擺弄。
這件事,也讓我再次堅定了,一有機會就離開梁山這個不善之地的決心。
可遠遠望見作為州府屏障,卻已經空空蕩蕩的官寨的時候,我們終於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相比出發時需要繞遠一大圈的徵收線路,回來走的是另一條更短更直的路線,因此,
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渡口,按照約定,右營從外地回程的舟船健兒,會負責接收和捎帶運送上我們一段。
渡口冷冷清清的不見一個人影,只有幾件破敗的歇腳棚子和土圍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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