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墨低頭看著她似乎在沉睡的模樣,忽的笑了。
她以為她那些小伎倆,會逃過他的眼睛。
開始的他,盯著地上的那一地空瓶,真的以為她喝了很多的酒。
直到她歪歪斜斜,好似在倒酒的時候,故意彎下身子,蹭了下眼底的淚水,他便清楚的知道。
什麼小哥哥!
什麼要不要喝酒!
這一切都是她在演戲,她只是不想他看到她哭過而已。
可是看穿了他的她,沒有絲毫的慶幸和愉悅的感覺。
反而他的心,隨著她的小動作,猛地一陣收緊,化作一股難掩的心疼。
他突然很想給她一個擁抱。
最近受傷的她,今天這個日子的她,還有此時,脆弱的她。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人。
他不僅僅傷了她,也傷了他自己。
直到他把她抱進了自己的車裡,繫好了安全帶,才轉身去了駕駛位,驅車離開。
然而此時。
敬子茂緩慢的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
冷子墨身在其中,都能一眼看穿的事情,他這個局外人,又怎麼可能洞察不到。
即便冷子墨已經有了孩子,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他的,哪怕裝作酒醉,她依舊願意傾倒在他的懷抱,也不會回頭看一眼,一直在遠處等著她的他。
敬子茂有些自嘲的對著天空笑了笑。
在這場沒有他任何位置的愛情裡,他終歸是輸了,就像是今天。
他以為他是第一個知道她會在哪裡的人,他是有私心的,他並沒有給冷子墨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簡訊,便自己開車趕到了西山,他多麼希望,第一個找到她的人,會是他自己。
最終,他依舊慢了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