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又些著急的來回踱步,最後,他終究放棄了坐以待斃,他第一次,在工作的時候,拋下了整個劇組,取了車,直奔西山墓地。
——
時間回到今天的凌晨。
夏子焉離開老宅,順路去了花店。
她挑了兩束自己看著,開的最飽滿的黃菊花,轉身去了西山墓地。
她知道,今天,秦璇和冷英輝一定會去墓地拜祭她的父親,她不想和他們碰面,便一個轉去了別處,瞬間祭惦一個朋友。
直到她看著冷家老宅的車子離開了西山,她才從墓地的一個角落,繞去了父親睡的地方。
她手裡捧著一束鮮花,另一隻手裡提著十幾瓶的白酒。
在她的記憶裡,父親是喜歡喝酒的,但是,因為他的工作,是做人家的副手。
他要時刻保持清醒,所以,即使喜歡喝,他也很少讓自己盡興。
夏子焉盯著墓碑上,那張和自己長的很像的男人的照片,眼角不受控制的閃現了一抹淚光。
怎麼說來,也是她的不孝,父親走了那麼多年,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在父親的墓碑前面,看望他。
夏子焉一瓶一瓶的把酒擺在了墓碑的前面,又一個一個的擰開了酒瓶的蓋子。
她一瓶一瓶的灑在了地上。
她忽然覺得,父親這樣一個人喝酒,似乎有些淒涼。
她盯著剩下的幾瓶酒,索性每一瓶都嚐了一口。
小時候,別人總是稱她為別人家管家的女兒的時候,她就覺得特別的丟人。
甚至有時候,她特別討厭父親,他到底是為什麼?
那麼高的學歷,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卻甘為人奴。
甚至到了最後,不管是出於情誼或者忠誠,不惜捨棄了自己的性命,拋棄了那時還很年幼的她。
但是,現在,她似乎可以理解父親當年的做法了。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很冷靜的她,卻真的被冷子墨影響了。
此刻的她,給父親說這著曾經和最近發生的事情,她的感情突然變的有些氾濫。
說著說著,竟然不受控制的哭出了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頭頂突然多了一片陰影。
哭的有些頭昏腦脹的她,遲鈍的抬起了頭。
夕陽西下的晚霞,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刺眼。
照映在眼前男人的臉上,稜角分明,五官如雕刻一般的俊臉上,卻又帥的讓她晃眼。
只是剛剛對著父親抱怨過委屈的她,一點欣賞帥哥的心情也沒有。
她很快的收回了視線。
冷子墨盯著她有些孤單落寞的背影和一地的酒瓶,不禁皺了皺眉頭。
“爸爸,有個小哥哥也來看你了?你要不要跟他喝兩杯?”
只喝了幾口酒,頭腦清醒,絲毫沒有收到酒精影響的她,此刻,最不想讓他看到的,就是自己臉上還未擦乾的淚水。
她裝作喝的很醉的樣子,撿起了一隻地上的空瓶。
一隻手比劃成一個酒杯的模樣,一隻手揚起空瓶,對著空氣倒起了酒。
“小哥哥,你會喝酒嗎?要不要來一杯!”
夏子焉說著,便裝作喝醉差點要摔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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