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子道:“今天就是她從我家屋後走過,不是她又會誰?”
唐婉兒不禁火冒三丈,大聲道:“你還講不講道理?我姑姑只是從你家屋後走過,你就賴她動你家繩子上的衣裳。如果今天你家死人了,是不是也要賴她殺的呢?”
魏婆子暴跳如雷:“你……你……你敢罵我家死人?”
唐婉兒道:“我沒有罵你啊,我只是打個比方。”
“你……居然敢罵我家死人?小賤人,你簡直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魏婆子說著挽起袖子就要來撕打唐婉兒。
唐婉兒看著情況不妙,在魏婆子撲過來的時候靈巧地一抽身,魏婆子撲了一個空,差一點栽個狗吃屎。
撲了空的魏婆子更加的火冒三丈,她瞪著唐婉兒,準備再來個第二次猛撲。
就在她準備第二次撲向唐婉兒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頸處一陣鑽心般的瘙癢,她忙用手去搔,結果卻越搔越癢,是那種癢到骨子裡的癢,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比拿刀割肉更加讓人難受。
先只是脖子上面癢,隨後臉上、身上、胳膊上、腿上……乃至於難言之處也跟著癢了起來。
魏婆子表情痛苦極了,她滿身滿臉的抓,卻怎麼也止不住身上的癢,很快,她的臉上和脖子上都被她抓出了道道血印。
采薇吃驚地看著魏婆子痛苦地滿臉滿身的亂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唐婉兒冷冷地看著魏婆子。
只有她知道,這是前幾天晚上潑在她身上的草藥毒發了。
不光是魏婆子的身上癢,魏家那幾個丫頭的身上也會癢。
這種草藥沒有任何副作用,對人也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卻能讓人癢得後悔從孃胎裡生出來。
魏婆子實在是癢得受不了了,邊抓邊哭喊著往家裡跑去,引得魏家村的村民一個個又跑出來看熱鬧。
魏婆子回到家裡,發現她的幾個女兒也都在家哭喊著在自己身上亂抓亂撓,一個個臉上也都抓出了血印子。
劉氏、王氏、張氏被嚇到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好。
魏婆子衝著她的三個兒媳婦大聲嚷道:“還忤在那裡做什麼?趕快燒水啊!”
一語提醒了劉氏、王氏、張氏,三人趕緊去廚房忙著燒水。
很快,三人就燒好了兩大鍋的熱水分別倒進澡盆,魏婆子倒是很有經驗,她吩咐她的三個兒媳婦又將家裡之前曬乾的艾草拿一些放進澡盆裡。
農村人都有曬艾草用來泡澡的習慣,覺得那是可以用來治面板病的。
魏婆子帶著她的幾個女兒泡進了泡有艾草的澡盆裡,她以為艾草能讓她們身上的癢止住。
但是,她錯了。
當她跟她的幾個女兒剛剛泡進澡盆裡的時候,水一接觸到她們的面板,她們感覺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疼痛。
魏婆子和她的幾個女兒忙又從澡盆裡爬了出來,哭喊聲響成一片。
魏家四兄弟回來了,聽見屋內的哭喊聲響成一片,嚇得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劉氏顫聲道:“不知道啊,娘和妹子她們都叫身上癢得難受,用了艾水泡澡也不頂用……”
“我去請郎中去!”魏小虎說著就忙往外面走去。
吳郎中是不能請了,上次被他騙去了三兩銀子還沒有跟他算賬。
魏小虎去了隔壁村的楊郎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