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顫,不會是……
糟了!
自從夜之區成立後,尉遲府裡外都重兵把守,尉遲清河也不敢隨便出去,所有的公事都在家裡完成,而原先夜辰居住的小樓被改成了臨時會議室,一些追隨尉遲清河的人隔三差五會在這裡休息。
這裡也就成了金家一行人下榻的地方。
此時,吳卓蓮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見金鳳鳴回來了,立刻上前,急道:“你總算回來了。你姐姐她……”
“她去找金悅桐麻煩了?”
吳卓蓮點頭,“也怪我不好,沒看緊她,你快去看看,是不是真傷了她了。要是真傷了,這事可就麻煩了。”
她們是來找世府幫忙的,就算金悅桐是金家的女兒,那也是潑出去的水了,而且尉遲明辰對這位金家二小姐可好的很,殺了她,這仇可就結大了。
“我不是讓鶯草看著她的嗎?”
“剛才她說想睡覺,天可憐見的,這是她這兩個月來第一次願意安安靜靜地睡個覺,我以為她想通了,怕鶯草打擾她,就沒讓她守著。”
“那鶯草現在人呢?”
“去沈夫人那裡了。”
金鳳鳴知曉這件事必須馬上撫平,絕不能鬧大了。
“我去看看!”
她立刻去了沈運梅那。
現在的沈運梅可不住別院了,入了正院了,端的就是當家夫人的派頭。至於顧卿晚……自從夜辰那次談判離開後,她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一直假裝生病,連著兩個月都沒踏出過房門一步。
尉遲府都當這位正牌夫人死了一樣,也隻字不提。
金鳳鳴到的時候就看到瘋瘋癲癲的金鳳儀被人押在了地上,鶯草跪在地上求情。
金鳳儀披頭散髮地痴痴笑著,滿手的血,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人正要打算送她的去警察局。
“放開我姐姐。”金鳳鳴大聲道。
沈運梅可不怕她,趾高氣揚道:“你姐姐傷人了!”
“傷了誰?”她環視周圍,並沒看到有人受傷。
沈運梅指指被讓擋著的地方,那裡躺著個人,正在急救,背上都是血,看著是被砍了一刀。
見不是金悅桐,金鳳鳴鬆了口氣,只要不是這個女人就好。
“我姐姐她神志不清,傷了人是她的錯,請尉遲夫人看在她病了的份上,網開一面,至於那位傷者,我會想辦法補償。”
她故意稱她是尉遲夫人,這讓沈運梅內心很歡喜,要知道就算顧卿晚現在在尉遲家沒地位了,但只要不離婚,她的名分就還是妾,是不能被稱為尉遲夫人的。
但這份歡喜也就一小會兒,如今金家落魄了,她便狗眼看人低了。
“你們金家已經倒了……”
“金家是倒了,可尉遲夫人的媳婦是金家人,金家倒了也是您的姻親。”
沈運梅被這話噎到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鶯草帶姐姐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是,小小姐。”
鶯草趕緊爬起來將金鳳儀帶回去。
沈運梅想讓人攔,但鶯草不是一般的侍女,剛才不動手,那是怕惹事,現在不一樣,主人吩咐她帶走大小姐,誰敢攔她就打誰。
“尉遲夫人,我們借一步說話。”
“你想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姐姐她傷人了。”
“她只是傷了個僕人。”
“那也是我尉遲府的人。”沈運梅發現就算自己現在是尉遲府的當家夫人了,但和金鳳鳴說話,氣勢仍是比不過,總矮了她一頭。
這小姑娘……家都敗了,還怎麼氣場驚人,她頓有點對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