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話?當然是赤裸裸的威脅咯。
顧卿晚面對這樣的陣仗,心裡的慌亂已到了頂點,夜辰是她唯一的兒子,他若是敗給了尉遲明辰,自己還能穩坐第一夫人的寶座嗎,那沈運梅還會安生的呆在別院,看見自己卑微地叫一聲夫人嗎?
怕是要反過來了。
怕是……她就要成下堂婦了!
不!
她怎麼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揪緊手裡的帕子,用力地攪著。
她看向夜辰,發現他正皺緊了眉頭。她心頭頓時一跳,兒子是她生的,她比誰都瞭解,他這是犯難了。
不行,不行,她得想辦法啊!
“清……清河……”她對著丈夫喚道,“夜辰他也是被逼的,誰讓你從小就不待見他!”
“誰都可以向我抱怨這件事,唯獨你不許,說出這種話,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臉皮今天算是徹底撕破了,尉遲清河也不想與她再裝什麼模範夫妻了,總統不能離婚,但沒說不能成為鰥夫,以前不動手,是顧忌著自己的名聲,想著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要是一個不小心傳出了閒言碎語,對尉遲家都是極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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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親兒子逼宮來了,那麼大的混亂,死個女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眼前這個女人,他早已恨之入骨!
“你……這是什麼話……他是你的親生骨肉,你難不成還想殺了他嗎?”
“是,他是我親生的,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尤其是從你顧卿晚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
顧卿晚被這句話激動渾身顫抖,“你……你這個沒良心的!”
“良心!?哈哈哈……對你需要嗎?你的良心又在哪!?有些人沒良心是被狗吃了,可你顧卿晚生出來就是沒有良心的。你害死了待你如珠如寶的卿晨,她可曾苛待過你,可曾因為你母親害死了她的母親而責怪過你,沒有吧。可是你呢,你恩將仇報,忘恩負義,表面上與她姐妹情深,可是背地裡卻千方百計地要害她,還不單單是她,還有你的父親,他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後,你就鳩佔鵲巢,搶了卿晨所有的一切,她其實什麼都不要,顧家的財產,她全都可以放棄,她只想要自己的父親能快快樂樂的安度萬年,你又幹了什麼?顧卿晚,你知道嗎,我只要一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吐!我噁心,我恨不得能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尉遲清河一口氣將話說完,年紀大了,說完人就喘,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顧卿晚歇斯底里地怒目瞪他,瞪得眼白上爆滿了血絲,有那麼一瞬間,在場的人都以為她會撲過去咬死尉遲清河,但她沒有,站立著激顫了一會兒後,她仰頭狂笑。
笑聲淒厲,就像個厲鬼。
她停止了笑聲,兇惡地盯著尉遲清河,說道:“尉遲清河,你以為自己很好嗎?你一口一個顧卿晨……顧卿晨的,做什麼痴情種,你不如問問你自己,她真的愛你嗎,或者說……她愛過你嗎?”
話落的當頭,尉遲清河的臉就猙獰的扭曲了,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極狠的一巴掌,打得她頭扭到一邊,嘴角立刻滲出了鮮血。
她仿若不覺得疼,回頭仍舊惡狠狠地瞪著他,“被我戳穿了,惱羞成怒了是吧?活該!她顧卿晨從頭至尾都沒喜歡過你,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你說我害死了她,那不如我來問問你……你就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嗎?”
尉遲清河的臉白了一片,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使得胸口大幅度的起起伏伏。
“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
“你就什麼……”顧卿晚仰起頭,一步步逼近他,“殺我嗎?好啊,你來啊!有種你現在殺了我!”
“你這個……這個潑婦!”
“我是潑婦,你就是孬種!還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當年是誰用權利害秦家滿門俱滅的,不就是你嗎。就因為秦瀟和顧卿晨相愛,你看不下去了,你用盡了手段,害的秦瀟到死都沒法洗脫和聯盟勾結的冤屈。對啊,就是你啊,就是你這個和他稱兄道弟,說要一起建立最好時代的好兄弟!你說我害死了顧卿晨,真是這樣嗎,她是因為秦瀟死了,救不了他,自己不想活了!”
“你住嘴!”尉遲清河的臉色青白交錯,又揚起了自己的手。
“又想打我是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偽君子,我和拼了!”
女人撒起潑來就是頭母老虎,管她是什麼身份都一樣,她兇狠地撲了過去,用塗著紅色的指甲在尉遲清河的臉上抓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