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智如夜辰,怎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一雙厲眼掃向剛才喝過的香檳酒杯,但酒杯早就不見蹤影了,喝過的酒杯已被勤快的傭人們收走了,估計此刻已經丟進了洗碗機,清洗的乾乾淨淨。
他撐著料理臺的桌邊,拼命壓下小腹之處的慾火。
尋綠以為他喝醉了,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她的靠近讓夜辰的抵禦不堪一擊。
“別靠近我!”他甩開她的手,與她保持一定距離。
他的厲聲呵斥,令尋綠呆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是因為晚宴即將結束,不想再忍了嗎,他如此的討厭她,著實讓她傷心,不禁黯淡了小臉。
夜辰這時沒空安慰她,當務之急是找人解了身上的藥效,否則僅憑他的意志力,撐不了多久,至於誰下的藥,又是為了什麼下藥,他已無暇去追究了。
倏地,一個名字躍入他的腦海——天行。
他來了這裡,現在就在他所住的小樓裡。
他是夜家的神醫,一定有辦法解了他身上的藥效,眼下的問題是他是否能捱到去找他。
藥效已經發揮,他燥熱難忍,望眼而去,眼裡盡是女人隔著旗袍高聳的胸和裙叉裡的大腿……
該死的!
若是讓他知道下藥的人是誰,必定五馬分屍,但現在別說五馬分屍了,走到小樓都有問題。
他環顧四周,尋找殷伯的影子,偏這個時候殷伯離了宴會廳,去廚房監督後續的小點心去了,無奈之下,只能拜託尋綠。
“尋綠……”他儘可能不去看她,若是看到她那張臉,他的意志力恐怕瞬間崩塌。
“少爺?”
“扶我……扶我回小樓。”
“少爺,您醉了嗎?”
“對!”他咬牙道。
這時候沒有比醉酒更好的解釋了。
“別伸張,扶我回去就好。”
“是!”
他艱難地移步步伐,即便不去看尋綠,他的身體也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他開始後悔讓她做替身的計劃了,若是妖嬈在……若是她在……
不,她幸好不在。
她懷孕了,若然被下了藥的他侵犯,後果不堪設想。
他甩了甩腦袋,將腦子裡出現的風花雪月放空……
兩人的離開,倒是沒驚動什麼人,走得很順利。
不遠處的玳瑁見了,扭頭看向眯著眼睛的金鳳鳴,“小小姐,這是個好機會,要不要……”
作為忠心的侍女,她想給自己的主子製造機會,雖然吃藥的物件烏龍的錯了,但這物件是自家小姐中意的男人,完全可以將計就計成其好事。
這藥出自她的手,她很有信心,藥效絕對強勁,因開始是用來對付金悅桐的,所以她配藥的時候沒有留餘地,確保服用後,除了交合,無其他可解的方法。
就是……藥效過強,可能會傷著小小姐,但沒關係,她身上有緩和藥效的藥。
聽聞,金鳳鳴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你當我是什麼,發情的母狗嗎?”
玳瑁被打得眼冒金星。
“沒有腦子的東西,我金鳳鳴要嫁就要風風光光的嫁,光明正大的嫁,一夜苟且算什麼,玷汙名聲不說,就算能嫁成功,也是別人嘴裡笑柄。我是金家的嫡女,不為自己,也要為金家的名譽著想,莫非你想讓我被這班太太小姐暗地裡譏笑一輩子?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嗎?真真是蠢貨!你也不想想,我真要愚蠢的去了,不就告訴尉遲夜辰這事和我脫不了關係嗎?玳瑁,你給我記住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利益,為了自己,什麼壞事都可以幹,但千萬別讓人發現,明面上有多高潔就要做多高潔,虛偽也好,沽名釣譽也好,至少是個用不爛的面具。偽君子和真小人,讓人防不勝防的永遠只會是前者。害人也精明點,別讓人捉到把柄了,何況還是這種自己送上門去的。”
她金鳳鳴不是傻子,這時候上去就是自掘墳墓,壞也要壞的有點腦子,貪圖近在眼前的利益,卻不去想後果,是最愚蠢的行為。
她是中意尉遲夜辰,但不會沒皮沒臉的像條母狗一樣貼上去,何況男女交合這種事,用了藥還有什麼情趣,她可不做那洩慾的工具。
機會總會有的,但絕不是現在,就是沒有機會,她也會自己創造,但是像今天這種機會臭了名聲不算,還會被人暗地裡唾罵一輩子。
這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方法,她可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