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萊陽眼瞅著他有點不在狀況,藉著敬酒走了過去。
“你搞什麼鬼?”
“我在等殷伯。”他需要知道妖嬈的情況。
“夠了啊,你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沒那麼容易被生吞活剝。你現在需要的是把注意力放到你爸身上,你看他明裡暗裡地和明辰互動,就怕所有人眼瞎,看不出他有多喜歡這個兒子。”
“不是向來如此嗎?”
打小就這樣,有什麼奇怪的。
“以前只在私底下,現在太明目張膽了吧?”
“你錯了,這個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也被傳播到了。”
老頭子布了二十幾年的局,這會兒不過是坐實了而已。
“那你還這麼淡定?”
“我越是淡定,越是不在乎,越是能讓那些仍向著我的人安心。”
“什麼意思?”
“成大事者,最忌諱衝動,為了不得寵吃味,太小夾子氣了,沒有大局觀。”
總統又不是靠父愛多就能當上的,從小沒爹的人多了,難道這些人都當不了總統嗎?
沒有這點容人之量的,眼界也不會廣到哪去,他如今的淡定只會讓老頭子和尉遲明辰的刻意看上去像笑話。
尉遲萊陽心喜了,看來是他瞎操心了,但是這傢伙老望著門口也不是辦法啊,那些大佬可都是人精,說不定會腦補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你要擔心的話,我幫你去看看?”
“我自己去看。”他等的不耐煩了。
“坐下。”萊陽摁住他:“你現在離開多不像話,我去。”
“也好,若是那邊不消停,你就帶她過來。”
萊陽吃驚道:“你沒犯病吧,帶她過來?這是她能來的嗎?”
“為什麼不能來,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趁今天人都在,一起介紹了,正好。”
“這種事過了今晚也能說。”
“這種事不分早晚!”妖嬈又不是他上不得檯面的地下情婦。
“看不出來了,你整一妻奴啊。行,我幫你去看!但若是她不肯來,你別怨我。”
“趕緊去,少廢話。”
萊陽仰頭喝完杯中的酒,說了一句出去抽菸,抹油溜了。
副廳裡,殷伯站在門口冷汗直流,流得都快成瀑布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妖嬈會那麼膽大,直接走到孫芷晴那,在眾目睽睽之下要她讓位置。
理由是:“孫小姐,您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好一句是不是坐錯了,從某種角度說,孫芷晴還真是坐錯了。
但這是顧卿晚安排的,誰敢說錯,偏她就指出來了,但把責任都歸咎到了孫芷晴身上。
孫芷晴立刻成了焦點。
這位孫大小姐為何會來?